唐小五站得跟
这军中上下都知道唐小五和江韶年
关系，当即就有人起哄似把唐小五推
出去。
张副官拍着唐小五肩膀是左看右看感慨万千：“怎
有
阵子没见，你瘦成这样。”
唐小五确实瘦，先前圆润脸颊瘦消下陷，张脸上就剩双大眼睛，而且这眼睛里毫无神采可言，憔悴许多。
他嗓音沙哑，神色疲倦，可依旧勉强提着精神站直身体对着江韶年敬个军礼：“团座！”
团座，唐小五从未这样叫过江韶年。这称谓在江韶年耳朵里堪称陌生，时间居然有些反应不及。
做定夺。韩参谋长，这事儿跟江团长没关系，司令下命令，他不从也得从，您也别为难他，要是您定保留这批人，也得先说通司令才行。”
说完他用胳膊肘碰碰江韶年，江韶年忍下口气，暂时退步：“韩大参谋，
是照章办事，司令说杀，就扛着枪上。司令说放，立马撤兵，绝不耽误你事。”
韩苏似是默认，他去打个电话，片刻之后江韶年接到最后通令：杀。
百多号人被分成十组，每个人脑袋上都顶着只黑洞洞枪口，江韶年着急回家，也没折磨人玩心，干脆给这些人个痛快。他声令下，整齐划枪声响彻天地，百多人同时被爆头，时间空旷大地上脑浆飞溅，血液在空中洒成绚烂薄雾。
张副官看呆眼：“壮观，真他妈壮观！小江，你真是干得漂亮！”
张副官瞧得出气氛，很是识相让出位置供二人说话。
江韶年目光不自觉扫在唐小五身上，想要确定那枪到底打在哪里，尔后他问：“伤好。”
唐小五面容平静，无波无澜，挺直腰板又敬个军礼，公事公办般答道：“报告团座，已经好，谢谢团座关心！”
江韶年张张嘴，竟然接不上话来，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唐小五肩膀，只见对方目不斜视，敬着军礼副巍峨不动冷淡模样，最终还是缩回手来。
临走之时，他忍不住还是说句话：“唐小五，你没事就好。”
执行枪决士兵人人都被鲜血和脑浆喷衣裤，他们面无表情退下，又有批新兵上场，两人组训练有素抬尸体。
江韶年望着远处面容冷峻韩苏，嘴角泛起丝挑衅笑意。
尸体被装车带走，运到矿场烧掉。这些都不是江韶年管辖范围，他急匆匆从人群中走过，赶着要回家。就在走过卡车之时，他忽然瞥到唐小五脸。
唐小五混在人群中，同别人起搬运尸体，瘦弱身体愈发显得单薄。
江韶年盯着看会儿，想要默然无声离开，哪知张副官嗓子把人给惊：“哟？那不是唐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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