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然舍得,因为他要给江韶矽个惊喜,让对方瞧瞧他新形象。
汽车很快开到目地,江韶年进入酒楼之前,又弯腰在车镜中瞧瞧自己头发,伸手整整衣角,挺直腰板在酒馆老板亲自迎接下迈步上楼。
“阮老板确实订间雅间,不过这会儿人还没到,您先请坐,先让人给您上壶好茶。”
江韶年倒也不在意,他抬起手腕看看闪亮簇新手表,时间还早,他乐意等。
这壶茶居然喝到午膳之时人还未到,江韶年饥肠辘辘,跑堂小伙计又来给他上茶,他恼恼怒怒说道:“你去给看看,是不是订错房间。”
江韶矽和阮陌杨刚坐上汽车,只见周佟着急忙慌奔过来:“小赵!小赵!停车!”
原是阮富山出事,今早阮富山已经能够下床,在下人侍奉下吃早饭,难得可以在房中踱个几步,心情也颇为愉悦,哪知他高兴太早,数步之后捂着心口轰然倒下,惊得旁人尖叫。
江韶矽和阮陌杨顾不上其他,直接送人去医院,阮陌婷捧着肚子泪眼涟涟,江韶矽慌乱之中回过头瞧见太太这副模样,厉声说道:“回去!别跟着乱跑!小心碰肚里孩子!”
阮陌婷禁不住抬起手帕抹泪:“可是爸爸他…”
江韶矽叹口气,走上前来拉住太太手:“答应,到医院不要往前凑,照顾好自己。”
江韶年在江公馆照大半天镜子,他头回西装革履见人,头发上涂抹发蜡,家中下人将擦得锃亮皮鞋拿到他脚下,他穿穿,十分合脚。
丁贵笑眯眯恭维:“咱们江团长穿什都好看。”
江韶年心情愉悦,随手从桌上摸来盒烟,抽出根正欲点燃,想片刻又把香烟放下,他怕嘴巴里存有异味,惹得江韶矽不高兴。
他笃定江韶矽定是有事求他,不然不会这般宴请,只要想到江韶矽会温言软语和他说话,他就觉着全身都被浸在阳光里,从里到外都是暖洋洋。他告诉自己,只要对方肯开口,他定帮忙。这连日来冷战他着实受够,江韶矽事情对他打击不小,可他毕竟爱着江韶矽,不能因为对方有老婆孩子就楚河汉界谁也不管谁,如今有个搭上话机会,他自然乐意再去见上见。
江韶年知道江韶矽是个讲究人,对吃穿都有要求,而他却是个吃饱穿暖足矣人,有钱就觉得大鱼大肉是最好,死命吃,不懂穿衣品味,不知时下流行什,反正他常年待在军营里,身军装年四季不曾变化过。今日起床之时他突发奇想,叫来丁贵仔细盘问,又叫人量尺寸,速去服装店取套西装来穿,他摸着身上这昂贵料子,内心思忖,就这块破布,值得上这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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