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与《泰西学新编》类似小型科普期刊上,都频繁地出现署名“析津广寒生”文章。
大概在九〇六年中后期时候,“析津广寒生”这个名字出现在所能想到和找得到诸多只存活大概四五期就停刊科普小报
没有人比更清楚这个广寒生是有多难找。
不敢说所有报纸都让翻遍。但又不是去做博士论文,没有穷极文献义务,凭借哪怕丁点直觉也能知道,个月以来搜寻,完全就是错方向。开始着眼于《万国公报》,是因为它既大众又有传播西方科技功能,可是之后逐渐把搜寻路走偏。
意识到自己愚蠢之后,先是再把《新新日报》胶片申请出来,从头至尾地认真看遍。确确实实除部连载到第十七回结束——也就是到灰鼠月人终于确定用月华死光攻打地球战略——小说外,再没有任何有关析津广寒生个字信息。同时认定,这个广寒生,以他在小说里透露出性格来说,根本不会看得起在普通大众报纸上发表文章。也或许《登月球广寒生游记》是他出道之作,连载到第十七回完结之后,他名气也足够,从而连这份手将自己提拔起来报纸同他作品,全都被嗤之以鼻地抛弃掉。
把检索目标从《申报》《清议报》转向类似昔日《格致汇编》样纯以介绍西方科学为内容科技期刊上去。
然后……在九〇五年十月,终于有发现!篇署名“析津广寒生”文章,发表在个仅出五期便停刊名为《泰西学新编》月刊杂志上。
能再次看到这个名字,简直如同多年不见旧友终于得以相见般兴奋而又感激上苍。当然,这位旧友态度,并不算好。广寒生这篇不是小说,而是篇看上去像是檄文样小短文。文章讨伐对象是已经在当年上任复旦公学校长严复多年前翻译名作《天演论》。然而文章写得无理无据,只是用激昂文字翻来覆去地说着《天演论》有多处翻译错误,甚至连全书观点也与原作赫胥黎观点背道而驰。
看完这篇短文后,为广寒生捏把汗。这样不着边际文章都能发表,假若严复或者严复信徒看到,岂不转眼就把他这个卑微书生给灭。
《泰西学新编》之后又出两期,仔细看,并无对广寒生那篇文章回应或者挑起论战文章。随后,又检索下有可能发表争论文章其他平台,也都没见有谁回应。
这不知是广寒生幸还是不幸——在人群中空吼半天,却根本无人理睬。
因为《泰西学新编》发现,找到突破口和正确方向,之后寻找广寒生似乎下子变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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