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直挺挺地倒下去,血混着手中财物散落地。动手男人抽出插在青年后心匕首,转头看向凤盷,见凤盷动不动,以为这小少爷被吓傻,不由心生轻蔑。
男人走上前,手中攥着把匕首,脸上堆出不怀好意笑,贪婪地看向凤盷头上用来束发地玉簪,意有所指道:“少爷,您这簪子真好看。”
名贵和田暖玉,价值百两。
凤盷伸手,纤细修长手指捏住头上玉簪,轻轻摘下,仰头看着男人,声音细若蚊蝇。
凤盷这具肉身年纪小,身高不及男人胸口,男人见他小脸苍白,乖巧地摘下发簪,作践曾经卑躬屈膝伺候主人,让男人心中得意,他笑着弯腰把脸凑上前去,“少爷说什?听不见。”
楚国边境,兖州失守,北方凶悍科达尔部战将欲率兵屠城,消息传出,离兖州最近邕城城中大乱,*员尽逃,恶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凤盷从黑暗中醒来,双眼微眯迅速恢复清明,他掀被坐起,打量着四周,羽睫微颤,似想起什,食指在眉心轻点下,眼中闪过道光,又迅速收敛,转而移开手,打量着这具孱弱肉身。
手腕纤细瘦削,皮肤苍白黯淡,探及脉息,先天不足,久病缠身,早夭之象。
倒也不意外。
转生簿上本没有凤盷名字,每个新生儿都对应转生簿上个名字,从来没有多余名额,哪怕是仙界下凡间历练仙人,在下凡之前也要在冥界转生簿上添上笔。
男人近距离地看着凤盷精致小脸,虽然常年缠绵病榻,但娇生惯养出来小少爷到底与他们这些粗人不同,精致地五官可见日后风采,特别是右眼那薄薄眼皮上颗小小痣,真真别有韵味地勾人。
凤盷似没察觉男人视线,耐心地重复道:
而像凤盷这样没有名字偷渡者,若不被地府发现,就只能俯身在将死或是刚死不久肉身之上,但若是被阴差发现,阴差有权直接用勾魂索捆回地府,打入十八层地狱熬刑。
这肉身原主身体孱弱至此,硬是刚刚病死不久,恰巧被凤盷钻空子。
“碰!”
外间响起声脆响,凤盷将目光转向外间,翻箱倒柜声音在嘈杂环境中依旧明显,凤盷侧耳又听听,下床向外间走去。
凤盷站在门口,看着仆从打扮青年急切地从箱匣中揽财,那仆从冷不丁余光瞥见道人影,吓跳,连忙掩住怀中财物,但瞧清来人是谁,竟又松口气,边动作边敷衍道:“少爷,兖州失守,科达尔将军在前方屠城,老爷夫人带着大少爷和二小姐逃,府中剩下金银细软被恶仆抢占空,小拼死也就保下这点儿家当,少爷,您先逃吧,小人随后就带着财物追上您,再不逃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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