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姜厌点
下头。
女孩
眼眶逐渐变红，她大概是难过得要哭，偏偏又流不出任何眼泪。她喉口剧烈颤动，实在太久没有说话，以至于
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发出嗬嗬声音，沙哑又难听。
“夏…嗬…夏…老师…”
姜厌平铺直叙：“夏晴因为愧疚与自
厌弃直无法转世，所以来找你。”
姜厌猜测自从几人进村后，为不被发现，村长应该就没下来给女孩送过吃。
姜厌沾点水抹在女孩干裂嘴唇上，女孩嘴唇微张，细弱气息轻轻拂过姜厌手背，姜厌捧抔水送到袅袅嘴边，“喝点。”
女孩这时候像是有些意识，她抬抬手指，姜厌顺着她动作看去，在女孩手里看到块锋利石块，因为长时间紧攥着它，她手心被压出红红印子。
姜厌收回视线，又把水往前送送，这次水沾湿女孩下巴和唇缝，部分水顺着唇缝流进女孩嘴里，她下意识吞下口中液体，终于，袅袅颤颤睫毛，缓缓睁开眼睛。
她眼神很空洞，注视着姜厌，又像是谁都没有看。
锈味，饭馊味混杂着些人体排泄物味道。
姜厌闭闭眼，当即放弃找人，转身就往外走，她回到井外后，去屋里找件外套穿上，又拿件大衣，用围巾把口鼻包裹着严严实实，准备稳妥后，她提着桶水又回到井边。
这次跳下后，姜厌屏着呼吸鼓作气往里走，通道越走越矮，最后段路姜厌是弯着腰弓着身子进去，最后，她停在通道尽头。
个身体瘦弱到不成人形女孩蜷缩在角落，低垂着头看不清脸。
姜厌往前走几步，看得更清楚些，女孩四肢被铁丝捆在两块木桩上，皮肤磨损得不成样子，甚至有皮肉已经和铁丝长在起。
“你叫袅袅吧？”
袅袅年纪还小，刚满七岁，大概是听不懂自厌弃是什
东西，但她听懂愧疚，她赶紧摇
“叫姜厌，”姜厌说。
“是夏晴让们来这个村子。”
女孩眼睛迟钝地眨下。
她有双很漂亮眼睛，或者说，她有双过于干净眼睛，没有任何杂质，瞳仁漆黑，只是不太明亮，像是蒙层灰尘。
她长久地凝视着姜厌，像是没听懂姜厌话。
此时此刻，两只灰色老鼠正在啃食她伤口上腐肉，她像是没有知觉样，只是在老鼠把舌头钻进她血肉时候，手腕才以极微弱幅度痉挛下。
还活着。
姜厌提着水桶走到女孩身边，老鼠听到响声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姜厌默默，先是用水在女孩旁边冲冲，确定可以落脚后，才走到女孩面前。
姜厌拍拍女孩脸，“袅袅？”
女孩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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