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霄
心随即低落下去。
“那会儿你估计流浪好久
，
身毛又脏又臭，
怕你把其他人熏着。”
乔清声音里带笑意，顾霄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尾椎顿时阵酥麻，让他不自在地扭下腰——他又想摇尾巴。
乔清自然注意到他小动作，右手停留在顾霄发顶，问道：“能把耳朵变出来吗？”
“知道。”乔清重复道，“但他没害过人,心里有数。”
梅明嘉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便听乔清又问道：“你突然过来，有什
事吗？”
“……没什,不是重要事情。”梅明嘉说。
“那明天再见吧,刚好也有事要和你说,你去咖啡馆找。”
乔清送客之意很明显，梅明嘉只得不放心地走。顾霄敏锐地听见他出门后还站在外面没走,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该表现出这样有超出人类范畴行为，他晃晃脑袋，生怕再不小心露出狐狸尖耳朵。
卷着红火黄符猝然点亮视野,乔清只来得及推开椅子站起身，便见顾霄整个人猛地往后窜，以种人类难以企及敏捷速度,如同某种小兽样倏地跃起,四肢着地地落在地上。
顾霄脸上浮起阵白色绒毛,但随着他扭头看过来动作,那层白毛又很快消退下去。
他站起身,僵硬动作中又带着些无措,像极拆家后被主人逮个现行狗狗。
在梅明嘉有下步动作之前,乔清及时出声道：“等等！”
梅明嘉是突然过来，估计也没什大事儿,身上除几张必备符纸之外什都没带,因此除最开始突然发难后便没有再上前,只是谨慎地侧身挡住乔清所在方位。
如果脸上能变出白毛，那耳朵应该也……？
乔清坐回椅子上，等着顾霄自己走过来。
“乔——乔清……”顾霄在离他还有三步远地方停下，再次不放心地摸摸脸，确定没有白毛后才抬起头看着他，“你什时候——”他想起来乔清刚才用养字，说明乔清开始就知道布丁是他，“你为什会知道？”
“开始就知道。”
乔清说，他冲顾霄抬起手。顾霄第三次不放心地摸摸脸，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双手搭在他腿上，像是布丁样地把脑袋拱进他手掌里磨蹭。
“你怕害人，所以把捡回来？”顾霄小声问。
乔清上前几步,拉住他手臂道：“他是——他是养。”
梅明嘉滞,脸上鲜有地露出难以置信神色。就连顾霄也瞪圆眼，垂着手愣愣地看着他。
“你知道他是——”
“知道。”乔清说,“他没有坏心思。”
梅明嘉皱眉，不赞同地加重语气道：“他是妖。就和们在谢家看到耗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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