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抿唇,“可是,你和父亲——”
“如果和将军结不成婚,”乔清说,“不正合你意?”
克兰怔住,眼里涌上些不明情绪,复杂得像是交错缠绕丝线,看不清辨不明,却都是痛苦,没有丝毫畅快。
他攥紧扶手,被误解痛楚让他声音发涩,“没有……没有这想过。”
如果乔清想和柯曼结婚,克兰不会阻止。他曾经那执着地要个结果,可是如果结婚是乔清自己意愿,他当然不舍得去强行破坏。他只希望能待在乔清身边,朋友也好,继子也好,只要还能看见他。可如果,如果调查组真觉得他对乔清有威胁,下禁令将他彻底调离他们如今所在城市——
在桌面,显得冷淡。
乔清没听清他说什,“查出来什?”
“……易感期。”克兰说,“那次,那时候,那长易感期,他们也会查出来。”
会查出来易感期,也会追查他是如何度过这次特殊易感期。
乔清听愣,摩挲着文件指尖顿住。他确实没想到这茬儿,这易感期怎还能倒查??
克兰知道自己应该稳住,他应该瞒住乔清,可他真控制不,想到可能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再也无法感受到青刺海棠甜香,他就抑制不住要,bao动起来。
乔清是不会明白,只有雌虫自己知道被标记意味着什。所有人格和自尊都会在雄虫信息素包裹下软弱地屈服下去,取而代之是汹涌爱意和渴望。这种感情毫无道理强烈和持久,克兰知道乔清觉得这很可笑,他有时也会恍惚间想,为什会这样,为什他会控制不。可这点微末反思很快就在标记烙印下化为随风而逝尘土,他意识里不再有自己,只有将他标记雄虫。
乔清确实不理解,他本就不属于卡蓝星,没有原身任何记忆,对所谓信息素标记和雌雄关系只觉得荒谬。但他是既得利益者,还是统治阶层,他又不是有病,当然不会费力去搞平权搞ge命。
但是,或许也正因为他不得不
“你也看过研究所资料,”克兰低声说,“雄虫标记会直接影响到雌虫基因序列活跃度,用仪器是查得出来。”
“只是处分而已。”克兰又说,“父亲是将军,不会有什事。”
乔清没说话,现在柯曼别说把克兰当儿子,估计就连陌生人都不如。不过他也知道,如果真出事,柯曼确实也会尽力护住。
但那很麻烦,因为乔清身份实在过于敏感。再说——这事儿如果真轮到柯曼出面去袒护,那他和克兰事儿也,bao露得七七八八。任何与乔清相关事,他谨慎程度并不亚于调查组。
“行,”乔清淡淡道,“你别管,这事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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