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庭再次沉默下来。
他抬头看向黑雾中
谢隽行，忽地提高声音，对着戚桐喊道：“快停下来戚桐，谢隽行想要利用你阵法，让天灾降临人世，他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要
而是因为谢隽行需要
个人开启晦乱之阵，所以——
季知庭抬起头，看向面貌似乎三百年来并未有太多变化谢隽行，这个人如今仍然是面目清秀柔和，带着书卷气息文弱模样，可他脸上那道笑容，却令季知庭觉得无比陌生。
这不是谢隽行，这刻季知庭心里忍不住冒出
这样声音。
他用复杂目光看着对方，手上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不断地继续尝试分出那枚黑色珠子。
谢隽行看到这里，终于禁不住摇头，他好笑地看着季知庭动作，说道：“没用，
知道你想要极黑之花，戚桐告诉，可以答应你，等到阵法结束之后，就将这东西给你，在那之前你就乖乖在这里当个祭品好。”
几乎到失控边缘，这是季知庭从未想过真相。
所有事情，从过去到现在，从多年前城中两名小乞丐相见开始，到后来凤族大乱，再到之后仪式，祭品，直到如今晦乱之阵，仿佛切都在冥冥中已经被写好定数。
季知庭只觉得可笑又悲凉，无法言说。
他仍旧在低头专注地试图将黑珠分离。
而谢隽行站在季知庭身后，已经换上带着隐约疯狂含笑语调：“没有用，阵法开启，天魔便将降临于世，这是早在数百年前就定好轨迹，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能够阻止什
呢？”
见季知庭没有要停下动作意思，谢隽行哂笑着继续说道：“当然，你若不肯心甘情愿也没有关系，到现在阵法已经无法停止，你看戚桐……”
他与季知庭目光同时落在戚桐身上，戚桐此刻在黑雾中身影不知为何已经变得极淡，仿佛整个人都正在融入那团黑色雾气当中，而他紧闭双眼中已经无声无息地淌下两行鲜红血泪。
谢隽行说道：“你相信吗，他是不会停下这个阵法。”
季知庭看着戚桐此刻模样，沉默片刻说道：“你就这自信吗？即便这关系到天下苍生，即便他已经发现你在阵法中所动手脚？”
谢隽行：“当然，因为事关季知庭，他不可能会放弃。”
季知庭：“……”
纵然是早就已经猜到缘由，可当真正听到这句话从谢隽行口中说出，他仍然觉得难以接受。
他路跟在戚桐身旁，等待着查探最后真相，在他眼里谢隽行与戚桐合作，不过是因为戚桐想要复活他，而谢隽行试图借助晦乱之魔力量复兴门派，可他从未想过，切因果并非如此。
不是因为戚桐想要
开启阵法，所以谢隽行才与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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