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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
班高铁票到林城，等他赶到林城二院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急诊大厅里忙忙碌碌，尽是他不认识陌生脸孔。见他直傻站在那儿，有护士主动过来问，听他是病人家属，就赶忙推着他往里走。
走廊尽头门上写着“抢救室”，好多家属都被关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着里头情况。
“周远山家属是吧？”
有个戴眼镜女医生从里面探出头来，跟护士做下交接，转而对周崇煜道，“你进来，
跟你
周崇煜脚下没停，从门前掠过去只听见两句。
其实他并不是第次听到这种话。
这里跟他之前待过地方都不样，同事之间基本没有真交情，每天只会为那点职称和奖金勾心斗角。
没有人会同情他这样个性格孤僻怪咖，更没有人无缘无故地对他多加照顾。在学校待有半年多，关于自己怎
得这份工作，他心里多少也有点儿数。
但确实顾不上再在这种事上多花心思，周崇煜扣上帽子，很快抽身踏出学校。
***
接到那通电话后，周崇煜有两三分钟时间都是懵。
刚刚医院急诊声音遍遍地在脑海中重复，如同发刺破神游响箭，不断地把他往现实中拉。
开始还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后来呆在原地冷静片刻，周崇煜才像个机器人似，动作僵硬地离开教室，去到主任办公室准备找人请假。
主任是个头秃肚圆中年男人，平时对手底下人颐指气使，唯独对他还不错。
现在正是年当中最冷时候，北风拐着弯地往他怀里钻。随着太阳渐渐西沉，白昼里最后丝温度也缓慢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北方冬季夜晚里独有干燥和寒冷。
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车，坐地铁反而更快些。
周崇煜边进站边给他哥打电话，可是打十分钟都没人接，查群青社交账号才知道最近他们又去外地演出，现在估计手机没带在身上。
对这种事什经验也没有，周崇煜本想去找小舅帮忙，转念又想到最近快过年，陈升乙上周已经回老家，现在人不在燕川。
唯二两个能指望上亲人都暂时联系不到，周崇煜没法子，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
虽然最近临近年关，不管是哪个年级都忙得团团转，但主任听说他家里有事，还是很爽快就准他假。
从办公室里出来，周崇煜匆匆忙忙地往外走，路过旁边教室休息区，刚好听到里面有两个年轻老师在讲话。
隔层门，那两个人没看到他。
“主任就是偏心，昨天有事想请假他都没批。”其中个窃窃私语道。
另个则摇着头附和，“嗨，别心里不平衡，这年头，哪儿没有几个关系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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