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恢复到平日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灵魂突然从躯壳里消失。她声音很轻,语气唯唯诺诺。
“哦。”生父打开钱包看看,“没少啊。那偷不是们家里钱啊,无所谓嘛。”
说完生父就打开电视,继续拿起酒瓶。
什无所谓?尽管想象中“训斥”没有上演,她却仿佛陷入更加阴暗深渊。
这时,小腹疼痛感吸引她注意力,想要呕吐感觉通过神经传来,她捂着嘴干呕起来,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母女二人独处时她才会偶尔表露出这样情绪。就像被压抑久,需要个出口来发泄般。
搓衣板又打到她腿上,但奇怪是疼痛感并不强烈。最初疼痛过后,她只觉得皮肤发麻,随后肉体上痛感被心理上恐惧所取代,她感觉自己像是条离开水鱼。
她站在母亲面前,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母亲依然盯着她,大声质问:“你从哪儿偷钱?”
宋迎秋终于大声哭出来。她知道这件事又会变成上次班长冤枉她没交作业时那样,她永远也解释不清楚。
那天之后,全世界人似乎都认定她偷钱。尽管父母、老师和同学没有任何个人丢钱,但大家就是非常肯定地说她偷钱。因为她不可能以其他方式获得十块钱。
当然,没人明着指责她偷钱,只是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稍微靠近她就故意做出小心翼翼样子。她也终于放弃解释。自那之后,她不再参加任何学校组织集体活动,连不需要交费活动也不参加。
年后,生父死。酒后驾车出车祸,对方出于人道主义赔些钱,幸运是生父在生意还算红火时买过次人身意外险。母亲靠这些钱还掉大部分外债。
生父死后,母亲对她态度变得柔和起来。也许是终于不用在那个男人面前唯唯诺诺,也许是因为终于还清债务,母亲气色和情绪都比之前好些,偶尔还会带她去公园散步,或者周末给她做桌丰盛饭菜。
因此,她也不责怪母亲。有时候,明明是干净东西,旦放到肮
母亲没有理她,走进厨房开始切菜。咚咚,咚咚……那单调声音仿佛把时间都拉长。
她笨拙地蹲下身去收拾被打翻洗衣盆,那天正好是生理期,触碰到凉水手像失去感觉样。洗衣盆里衣服滴着水,把她衣服也弄湿。
母亲直没理她,就在厨房里忙活着。
不知过多久,生父回来,看着地上片狼籍,大声问道:“怎?”
母亲马上从厨房出来,语气轻柔地说:“老师打来电话,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到十块钱,参加春游去公园玩。你看看你钱包里有没有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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