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心攀着燕王殿下这根高枝儿,就得特殊,他甚
他从谏如流,处处都是明君典范。
除点,他在相位上扶个和他关系摆明不太对劲宠臣。
楚明瑱挑眉,看他眼,淡淡道:“现在活着,只有燕贵妃。爱妃是不满意封号,还是不满意待遇?”
他似笑非笑,“若是不想住在承明殿,是想住朕紫宸殿?”
觊觎天子居所,这是试探他到底想不想谋反?
他是太年轻,没斗过那些老狐狸,结果被罗织罪名,委屈死。
燕知微心里甚至还有点难过:
他固然野心勃勃些,醉心权势些,但他对陛下忠心是真,他是真伴殿下走过那些隐忍蛰伏,艰难困苦岁月。
好歹,也得算个“糟糠之妻不下堂”吧。
现在被夺相印,抹杀身份,随随便便就封他个贵妃,囚在后宫……
不疾不徐,是楚明瑱。
听见他声音,还未挣扎,燕知微本能就快于思考,身躯就软绵绵地化在他怀里。
“陛下。”漂亮小燕懵片刻,半天没有个反应。
比起在燕王潜邸时,他清减多。
在朝堂上殚精竭虑,和老狐狸们勾心斗角,吃太多苦,又不讨好,实在委屈。
漂亮小鸟情商顿时上线,他瑟缩下,又想起他刚杀过几百号叛党。
现在把他推出午门砍,尸首恐怕还能赶上去乱葬岗末班车。
“知微错。”惜命重要,他登时怂,眼眸低垂,眼角泪痣分外勾人亲吻。
“不自称臣妾?”楚明瑱低笑,说不出喜怒,“知微在连英面前,倒是喊很快啊。”
燕知微在楚明瑱面前,无端喊不出臣妾二字。
果真,伴君如伴虎。这久过去,旁人不知晓那些不能言明暧昧,难道陛下丝毫不念旧情吗?
楚明瑱身着玄金常服,游龙暗纹。已经黄昏,他似乎沐浴更衣过,面对群臣时尊贵威仪褪去些,有些温柔底色。
“丞相燕知微,确实已经死。”
听罢疑问,楚明瑱略略冷脸,眼睛暗沉。他放开燕知微腰,慢悠悠地取来鸟食,喂喂小鸟。
景明帝虽说对叛党举起屠刀时分外利索,但是登基后,朝中发现这位天子性情并不狠戾,反倒是宽仁明君风度,励精图治,宽减刑罚,使民休息。
楚明瑱没回答,只是这样平淡地揽着他,好似在观赏鸟雀欢叫。
燕知微回神,小声唤句,有点不甘心,“……陛下,臣是不是从今往后都没有身份,只能做后妃?”
来见楚明瑱前,他是打过腹稿。
燕知微甚至精心规划过,应当如何抱着他大腿哭,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背叛殿下;
或者指天誓日,说那些与废王党羽证据都是构陷,诬陷自己是和他不对付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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