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哪里,给朕看看?”楚明瑱顿下,又漫不经心地笑,“罢,不必告诉朕,朕自己检查。”
这是他要活命,需要付出代价。
楚明瑱将龙床帷帐放下,解衣上榻,却见他家燕丞相枕着丝绸软枕,蜷缩在明黄色锦被里。
他把自己盖牢牢,背过身去,只留个后脑勺给他,浑然没有侍寝嫔妃乖觉。
“知微,睡吗?”楚明瑱伸手摇摇他肩膀,无奈唤他。
“没有。”似乎是做好心理建设,燕贵妃转过来,裹着被子挪到陛下身侧。
所以,他仗着燕王幕僚身份,总是带着温和或者是清雅微笑,若有若无地赶走那些觊觎殿下美人。
燕王府后院本来就空荡荡,燕知微接手后,更是连只蝴蝶都飞不进来。
不是没有同为燕王属臣者,来他面前,委婉地劝他:“殿下后院该有个正妃,为他诞下嫡子,开枝散叶。”
燕知微温柔礼貌:“你去劝殿下立啊。”
如此,不之。
巧懂事燕知微会乖乖钻到他怀里,被他抱着,等楚明瑱撩起头发,吻着那吸人魂魄泪痣,喑哑地喊他“知微”。
在燕王府邸,书房内外,出巡马车里,甚至出征军帐间。处处都留下厮混蛛丝马迹。
楚明瑱似乎有所顾忌,又似乎有异样情感洁癖,几乎没有真正失控情欲。
他顶多亲到燕知微嘴唇,抚摸他,揽着他说些温柔含蓄情话,却对更深步交缠没有太深执念。
年轻又心高气傲小燕从深墙里翻出来,就落到那人马车里,他没见过繁华大千世界,生命鲜活多情,却早早栽在尊贵清隽燕王殿下身上,满眼不离。
他探出脑袋,身体微微从被中爬出来些许,斜坐着,替他宽衣。
“朕送去链子,戴吗?”楚明瑱握住他平日弹琴写字手,顺势滑下去,坦然自若地亲亲。
“戴。”燕知微咬唇,有点想磨牙,还是端着微笑。
如此放浪形骸,陛下真是颇有恶癖。
还有什办法呢,他想活着,就得让他满意。
他就是最美那个,殿下要温度,要拥抱,要亲吻,来抱他就好。
燕知微不容许殿下那温柔薄唇,再贴上旁人肌肤。
如此,缠绵、不堪、厮混、狂浪、纠葛。
白驹过隙,已是七年。
七年,楚明瑱真正要他时候来,颗沉甸甸石头,也终于能落地。
楚明瑱脖颈弧度优美,锁骨也漂亮,手指也好看,哪里都好。
他嘴唇很薄,很好亲,颜色却淡淡,有点禁欲意味。
攀龙附凤,就该选最好。
燕王这样俊美无俦,他满意。
燕知微既然霸占燕王这根尊贵俊美高枝,就当做自己私有,怎可能和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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