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幕僚可是为他挡刀子,还为他争下个劳军机会。
虽然,他这个挂名燕王,大概率是如中央朝廷下来钦差待遇,进行礼节上巡视,再祭祀番,面上过得去,团和气。
但到底是能进军营,这就不样。
“那,得罪……”楚明瑱眼神柔和下来,先运起内力,搓热自己有些冰凉手,小心地把他大氅解开点,探进去。
他很快摸索到燕知微腹部,边输些内劲,边替他揉着抽搐脏腑,看他苍白脸舒缓下来,泛着热腾腾红晕。
下刻,马车轮在雪上打个滑,燕知微向前倾,浑身虚软,直直撞向他怀里。
少年身量纤长,骨头还不是成年男人那般往外扎着刺坚硬,像是柔软活泼雏燕,有着少年人独有,不畏天地眼。
再天不怕地不怕小鸟,头扎进酒坛子里,捞出来也是个醉鸟。
在宴席上豪气干云少年,此时迷迷瞪瞪地睁着眼睛,头扎进他怀里,软绵绵地蹭蹭,声音低弱道:“娘亲……”
燕知微醉迷糊。
宴席散后,马车在隆冬深雪里驶向燕王府。
“小燕。你怎样?”楚明瑱披着黑貂裘,正襟危坐。
他犹豫片刻,伸出手,在坐在他对面燕知微眼前摇摇。
边塞苦寒,燕知微最后是被燕王裹在大氅里,带回马车上。
他跟着他走时候,乖乖巧巧,雪白团。上车之前,他直都听话乖巧,半点没露醉意。
昨日积雪,路越来越难走。过阵,马车驶入还未修缮王府。
这是上任燕王府邸,本来是当今兄弟。
十年前,当今还未
现在骗他,骗个准。
“……醉吗,本王不是你娘亲。”楚明瑱肩膀微僵,按住他肩膀,微微调整姿势,试图保持点不逾礼距离。
他缩成团,拱拱,霸占着燕王怀抱不放,道:“娘亲,知微想娘做酥酪。”
楚明瑱听他呼吸声急促,却低头看见少年蜷缩在他膝上,隔着厚厚大氅按着胃,痛额头渗汗,脸色发白。
“没吃点东西垫着,又喝那样急。实在太拼命。”楚明瑱那保持距离君子模样,此时也有些端不住。
“殿下。”燕知微抬起有些迷离眼睛,墨发染酒液,打着络子浮在大氅外,衬他脸色比领口毛绒更雪白。
未完全长开少年,柔白细腻脸似温润珍珠,美不辨性别。
他仰头看楚明瑱时,唇畔润泽,露出尖尖下颌,歪歪头,“燕王……殿下,主公……”
“还认得本王,那还行……”楚明瑱舒口气,他以为少年醉不深,“小小年纪,酒品还可以。小燕,到府里,本王让人给你准备些醒酒汤,就先住……”
可他这口气松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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