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妈妈是因为有感情,所以才包庇出轨女婿吗?”
“你鸡蛋里又挑什骨头?”
从床上起来,走出去。感觉和妈妈再多待会儿,嘴里就会冒出恶言恶语。在医院前面大学城转圈,想起智友话——感到生气和悲伤时候就放慢呼吸。坐在长椅上,努力集中心思呼吸。吸气、呼气,如此把精力全集中到呼吸上,但眼泪还是流出来。最后用双手捂住脸哭。
星期天晚上,在确认妈妈睡着以后,把照顾妈妈工作交给看护。这段时间周末由照顾妈妈,平日就由看护照顾。深夜开车回熙岭路上,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因无法直照顾妈妈而泛起内疚。
几天后,在超市前又偶然碰见祖母。没有开车直接送祖母回公寓,而是带她在市区转圈。祖母摇下车窗,让柔和春风吹到脸上。风吹起她短发,河边盛开着成片鲜花,收音机里传出歌手周炫美歌曲,夜晚空气中能闻到淡淡花香。微风轻拂,个
“祖母做白内障手术,妈妈知道吗?”
“不知道。”
“过去时候看到她电视坏,画面直晃,所以把自己电视送过去。”
“做得好。”
“把自己离婚事也说。”
春雨下整天。下班回家路上,听到妈妈乳腺癌复发消息。
第次发病是在二〇二年。当时发现得早,做完肿瘤切除手术,又做几次放疗。妈妈没有多少朋友,很少有人来探病,甚至连妈妈妈妈也没来医院。问祖母是否知道自己女儿做手术,妈妈转移话题说:“和她不联系又不是两天事。”从那时起又过五年,妈妈再次接受手术时,才想,如果站在妈妈立场,也许也会那样做。
因为是周五上午手术,请天假去首尔。们没怎说话,问疼不疼,她说没事,这就是全部对话。不知道为什,这次妈妈没有担心爸爸吃饭问题。
“你不担心爸爸吃饭事吗?”虽然很想这样挖苦她,但看到妈妈挂着血袋躺在床上,开始讨厌自己有这种想法。也讨厌常忍不住挖苦、说出冷言冷语妈妈。这也讨厌,那也讨厌,最后连祖母也让讨厌——就算有原因,真不能先向自己孩子迈出步吗?
无所事事地躺在陪护床上,不觉中冲动地说句:
“是吗?”
“祖母说做得好。”
“祖母不认识金女婿嘛。”
“什意思?”
“没什感情啊。”
“去祖母家玩。”
“哦。”
妈妈不冷不热地应声。
“祖母给做饭吃。烤舌鳎鱼,还有鲜裙带菜和小萝卜泡菜、米饭,还吃蛋糕。”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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