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真是委屈啊,突然又想起三川你对说过话。那次磨坊老板个劲儿为难,嫌干活慢。回家路上直说真委屈,结果你说:“委屈是什话?难受就是难受,生气就是生气,委屈是什?不喜欢这样说法。你生气话就说自己生气吧,如果连这样话都不能对说,还算是你朋友吗?”后来坐在院子里仔细想下,“委屈”两个字好像是假,委屈什委屈?当然是生气。三川你就不是这样。你告诉,不要总是说着难过难过,自己次火都不敢发,这样会得心病。还记得那句话。
五月
祖母闭着眼睛,长长地呼出口气。
“在开城分开后,您就再也没见过新雨大叔吧?”
“是啊,那天在火车站是最后次见面。新雨大叔看着笑,还记得那淡淡笑容。大叔去世时候,们都没能去新雨。”
“曾祖父也没去吗?”
“爸爸不知因为什事情没能去新雨。妈妈和爸爸都不是爱哭人,当然这也许是自己主观想法,但至少在面前,他们几乎从没哭过。爸爸看起来像是很生气样子,妈妈则不停地干活。那样气氛让无法开口提新雨大叔,所以觉得非常孤独。个人坐在石墙下面,叫声‘大叔,您在那边过得好吗?’‘大叔。’又这样叫声。活到八十多岁,送走很多人,但那是第次经历生离死别,所以直忘不。明明就在身边,心近在咫尺,却看不到、摸不着。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永远地消失。”
这句话。“会,喜子爸,你说都会记得,会记住你。”回答说。那是能为他做最后件事。
三川啊,跟你说大话。说过即使喜子爸留在身边时间不长也没关系,还说这样比不见面就离别要好。但其实不是这样。看着喜子爸受苦样子,真受不。即使有地狱,也不会比这个更可怕。三川啊,这个大话说得有点过。真撑不下去,撑不下去。
三川啊,记住喜子爸吧。这是喜子爸遗言。请记住喜子爸爸,三川啊。
九五〇年四月三十日
新雨
祖母说完这些,皱起眉头。可能活动时候感到疼。
“和你这样说很奇怪……大叔都离开这久,可想到他还是会微笑。”
祖母微笑着看着。看看祖母,又拿出另封信,读起来。
写给三川
喜子爸丧事都办完。又回到婆婆家。除大哥和喜子,没有人跟说话。大家都不理。
读信时候声音直在颤抖,中间停顿几次。
“累吧?”
祖母说。
“……”
“和自己读时候感觉不样呢。听着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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