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要休息下。不要打扰。”
面对墙壁侧身躺下,闭上眼睛。妈妈离开房间。外面传来水槽流水声、碗碟碰撞声、冰箱门开关声。努力地想分散下注意力,但心脏又开始狂跳,感到阵恶心。
没过多久,妈妈又打开房门走进来。
“你最近真没事吗?”
妈妈坐在旁边问。
虽然妈妈话让非常抵触,还是努力让自己微笑着看着圣珠。由黑色塑料珠子穿成闪亮念珠上,挂着枚披着蓝色斗篷瓜达卢佩圣母纪念章。
“怎?”
妈妈看看脸,问道。
“没什。”
“还说没什。说吧。”
妈妈从墨西哥回来周末,去首尔。那天感觉自己不能长时间开车,所以轮番坐长途汽车和出租车回家。妈妈皮肤晒黑,看起来气色不错,表情也比以前明朗。
“妈妈穿耳孔吗?”
“嗯。以前就想穿来着,这次明姬姐朋友帮穿。”
妈妈带着漫不经心表情晃晃头,耳朵上珍珠耳环闪闪发光。
“这是明姬姐送耳环,戴着感觉真好。”
“没事。”
“你看起来不太好。你真停药吗?”
“都说,停。”
“能说什?你不是说不要再说那种话吗?离婚事也不要提。那还能跟妈妈说些什?”
“你能对说就只有那些吗?是让你往好方面想,过去事情已经结束,总是揪住那些有什用?要往前看啊。你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喜欢揪住以前事不放,所以才总是看到没有东西……”
说这些话时候,妈妈情绪似乎有些起伏。透过她脸上表情,又看到年轻时妈妈望着年幼表情。那是种混杂着恐惧和厌恶表情。
“你太懦弱,总是沉溺于过去。精神直是飘,还经常自言自语。怕你又那样……”
妈妈这样说着,脸上掠过惊慌表情。她时冲动说出这些话,好像自己也吓跳。
妈妈拿出手机给看她在墨西哥拍照片和视频,里面戴着宽檐帽和墨镜妈妈很自然地笑着。她谈论着旅行事情,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妈妈把从墨西哥买来纪念品摆出来。印有弗里达·卡罗头像冰箱贴、唐胡里奥龙舌兰酒、墨西哥鳄梨酱和萨尔萨辣酱,还有用各种颜色线编成字母形状手工艺装饰品。她指着它们告诉,墨西哥鳄梨酱和在韩国吃过有多不同,那里鳄梨种植规模有多大。之后她递给在瓜达卢佩买到圣珠,说她还去瓜达卢佩教堂为祈祷。妈妈本是没有宗教信仰。
“为祈祷什?”
“祈祷你能坚强起来。”
“还要怎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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