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每年上
次发条，此钟便能直走动。不过，人体可比这种东西复杂多
。
去刑场观察过许多次人体解剖，用机巧制作人体可以说是至难无比。”
“但是久藏大人定能……”
“先和讲讲你为何想要机巧人偶吧。”久藏打断仁左卫门
话。
“想要长得像个女人机巧人偶。”
“哦？女人？”
“随来吧。”
久藏说罢，转身走出隔间。仁左卫门慌忙起身，跟在他身后。
两人离开主宅，在暮秋夕照中沿着石板路向别邸走去。
久藏似乎无心打理院落，庭院中没有花木，只有成不变灰土平地。
别邸由泥墙砌就，形似仓库。四壁无窗，入口处有外门和防火门两道大门。
。仁左卫门惴惴不安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有很多用途不明古怪物件。
“找所为何事？”久藏轻抚着金刚鹦鹉头问道。
“想要个机巧人偶。”仁左卫门说着，轻握起膝上双拳。
久藏听罢，侧细眉以微妙角度向上挑起。“不明白你意思。”
“不惜颜面恳求大人！前几日，看见样非同寻常机巧物件。人们都说，那东西只有钉宫久藏大人才能做得出来。还听闻，如今已有机巧人偶秘密生活在城外……”
“她叫羽鸟，是个游女12。”
这时，万岁钟暮钟敲响，像是在回应仁左卫门话。
三
“那是只药虫吧？”看着斗盆中被撕碎蟋蟀
门是敞开，段宽阔素土地对面，可以看到玄关、放鞋用石头，以及厅堂里锃光瓦亮地板。厅堂正中摆着座和仁左卫门差不多高大钟。钟底座宛如个倒扣莲蓬，六角形三层结构让人不禁想起城中天守阁10。
“好比这个万岁钟……”
久藏把手放在大钟顶部块半球形玻璃上，道幽微绿光像是正从那里发出。向里看，大钟内部竟是个天象仪！
“七曜11、十天干、十二地支、二十四节气，它都能指示出来。舶来钟只能指示固定时刻，而此钟却能根据日出、日落时刻不同，将每日时间均分为朝、暮各六等份，遇到闰日闰月也能自行调整。它内部齿轮，大直径足有尺，小只有婴儿小指甲盖那
大。全部齿轮加起来，有万几千个吧。”
仁左卫门不可思议地看着万岁钟。它外框施有精致镂金雕刻，底座上陶瓷质部分画着栩栩如生四只神兽。
“这说，你是想求做个形似真人机巧人偶？”久藏不屑地笑着问。
仁左卫门认真地点点头。
“你凭什认为传言是真？”
“因为……”
面对冷漠钉宫久藏，仁左卫门像是说错话样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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