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点
点头。
“你
钱够吗？别看只有
条手臂，价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若
顺利被明坂藩雇佣，就能拿到十五两钱补贴，总该够吧……”
久藏沉思阵，终于点头同意。
六
天德震惊地抬起头。“连这都能做到吗？”
久藏眉心挤出道深深皱纹。他将夹在眼皮间放大镜筒取下来。
“还从没试过把人体和机巧连在起。”
“如果是钉宫大人话，定能……”
“伊武，你住嘴！”
天德闻言，吃惊地凑上前去仔细观察那具胴体和手臂断面。
“不要那样盯着人家看好不好？”
女子头羞红脸，紧闭双眼，轻咬着唇。她在澡堂里丝不挂时都不曾这样害羞过。
天德慌忙移开视线。
“别在意，只是长得像人而已，实际上并没有生命。”
台子上稳稳放着颗女子头颅，有如大战之后验首级仪式26。
“这是……”
尽管场面极为离奇，但天德却没有惊慌失措。
他认得那个女子脸——不会有错，她就是几年前开始光顾澡堂那个身穿红色小袖女子……
“试着活动手指，根根地来，要慢——”
世人都在传言，天德因为招惹长吉而惨遭暗杀。不料个月后
被久藏这
呵斥，女子头顺从地合上双眼。
“最近不是有个叫戈尹斋画师很出名吗？她好像是从那人画里知道你。”
久藏语气有些奇怪，像是在刻意寻找说辞。
然而此刻，天德脑海已经完全被得知手臂有救欣喜占据。
久藏似乎从天德表情看穿他心思，开口道：“刚才说，还从没试过把人体和机巧连在起。机巧没有灵魂，只能靠人心去操纵。如果乱心智，机巧可能也会失去控制，到时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你也能接受吗？”
天德实在不敢相信，难道刚才她脸上表情只是为模仿人而设计出来？其中就没有任何更深层含义？
天德低头看看自己右臂，手肘以下已经空空如也，却还是能依稀感觉到手存在。
女子头再次开口道：“钉宫大人……”
“什事？”
“请您为天德大人做条手臂吧。”
久藏把困惑天德扔在边，发出指示。
在那些手臂和腿断面处，精心打磨过金属骨骼闪耀着细腻光泽，齿轮和弹簧密密麻麻填充其间，窸窸窣窣运动不息。
由于无法点头，女子头颅眨眼表示同意，随后，另个台子上手便活动起来。手上手指从拇指开始试着弯曲，依次活动每个关节。
“这条手臂……是人造之物？”
“不只是手臂，这个女子全身上下每处，都是用机巧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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