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冷场
！见笑见笑。天德，刚才
话你就忘吧。”
长吉说着，拿起酒壶给天德斟酒。
看样子，他似乎并不打算给天德选择余地。
三
传唤力士进场声音在莲根稻荷神社响起。
“天德，你放机灵点儿！”
角落里清十郎咋舌吼道。此刻他正抱着刀，背靠在墙壁上。
天德这下才明白他们用意。
他们是想让天德放水，故意输掉比赛，从中大赚
笔。
“清十郎，住嘴。”
然，组织赌博和组织比赛是同帮人。
决出胜负之后，商贩们会从赌客手中将赌券重新买回。是赚是赔，全看当场比赛胜负如何。
赌券数量有限，如果遇到胜算较高力士，大家都会抢着下注，赌券价格自然就会疯涨。
“这次与你对决力士是鬼鹿毛。”
听长吉这
说，天德放下心来，他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方形土俵由绳子围成，四角插着四根柱子。天德刚上场，满堂看客就开始呐喊欢呼。
天德活动几下肩膀，背上长须鲸像活似跟着扭动，引得看客们再次喧腾起来。
根据规定，越是声望高力士就越靠后出场。因此，天德对手鬼鹿毛已经率先站在土俵上。或许是对这项规定有所不满，鬼鹿毛正恶狠狠地盯着天德。他个子比天德矮头，头上盘着栗色发髻，体毛如野兽鬃毛般从脖颈直延伸到脊背，可以说是人如其名。
土俵之下，长吉像个下人似忙得团团转。
“你这老东西，挡着
！”个工匠模样年轻人对着长吉破口大骂，把手中插着藕饼竹签扔到他身上
长吉口吻平静，却让人感到阵寒意。
清十郎慌忙端正坐姿。
长吉仍是满脸慈祥地笑着，但在他眯成条缝眼皮间，道锐利白光闪而过。
“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而已，你别说些让人误会话。”
长吉语调温和，现场气氛却依然紧张。
鬼鹿毛是个身材矮小力士，大约十年前参加过大相扑比赛。虽然现在级别有所下降，但不管怎样，如果天德能战胜他，仍然是项值得夸耀战绩。
“大家知道你有优势，都在押你会赢。”长吉呷口酒，继续道，“可是要知道，鬼鹿毛虽然矮小，动作却灵敏如猴。你抓住他脚时候，他突然抽身而出，把你推出土俵16逆转战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天德听后很是吃惊，但他没有插嘴，打算先听长吉把话说完。
“目前卖出赌券里，押你赢已经占八成。比赛当天要是再造造势，没准能占到九成。可是好久都没遇到过这种边倒生意。天德，多亏有你啊！”
长吉明明说自己不喜欢绕弯子，说出话却句句不在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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