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也有同样反应。他们谈病毒、谈小时候见到事情,头没事;他们胡侃国家大事,没事;他们聊隔壁村新鲜事,头没事;他们回忆小时候逮泥鳅事,头没事;他们研究安徽麻将和上海麻将不同打法,头没事;他们回忆起在厕所墙上看到笑话,头没事。后来他们谈到中美战争,钱老师发表观点,他觉得两个国家各有弱点,但们自己弱点多些。嗯,头没疼。他就大胆地说日中关系、中韩关系、中伊关系,都没事。他说食品安全问题、空气污染问题,无论下什定论都不会影响自己身体状况。随后,他话锋转,问下老赵年轻时调戏老李事,老赵气咻咻地说“根本没有事”,可问到他徒弟把精神病人放掉事,他问老赵有没有责任。老赵说“有什责任呀”,这时候,老赵牙龇下,像是刚刚从孙老善太阳穴上拔出来针扎到他脑仁里,钱老师心里有数。他深信头疼跟讲假话之间有因果关系。为进步验证自己猜想,他换个话题,就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他谈到自己当民办老师时多讨学生喜欢,咦?他头嗡下,相当于万响鞭炮在耳边炸开。
原来学生不喜欢。他赶紧补充句说:当然,觉得他们喜欢,但是大人和小孩之间想法不样。鞭炮炸过之后,纸屑落满地,他脑子里声音渐渐消失,就像体内发生场六级地震,身上像被抽去根丝,他无力地停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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