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天吗。十七在这里无法感知白天黑夜,又时常昏睡,他很难不被误导。
已经七天,还剩最后天,不,天半。
十七抓紧床单角,就像抓紧最后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十七看出真正答案:就算他变成人类,这些人也不会放他离开。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可有些时候他也无法准确推算出真正时间。比如在昏迷时期,又或者被关在窄小又昏暗房间里时候。
科林毒辣眼睛看出这个聪明实验体在思索着什,他告诉陆为谦:“陆先生,他在计算时间,看见他有时候会轻轻敲击手指。”
陆为谦挑挑眉:“你说什教授?”
科林得意地笑起来:“这种事情也不是没见过,对人类产生感情之后又被人类抛弃实验体总是会这样,计算着时间,就像那是他们心里最后道防线。”
他在心里给易时陆保留着最后块干净、温暖地方。
十天。
再等十天。只要在这十天里,易时陆出现。他就原谅所有切,原谅易时陆对他抛弃、不信任,原谅他把他放在这里受折磨。
想到易时陆,实验台上十七露出个清浅微笑。易时陆害怕他是正常反应,应该给他个机会。
在实验中科林问他:“你觉不觉得最近痛感在加强,因为们加速你变成人类进程,很快你就要和人类模样。”
…不知道经历多少次。
“说真你不会到现在还在期待吧。”
“易时陆抛弃你。”
“毋庸置疑。”
“你根本找不出任何点证据来反驳,只能在心里紧抓着那些可怜感情。”
“在那道防线被突破之前,他们还是会傻乎乎地选择继续相信。”
陆为谦大笑起来:“果然还是科林教授你比较有经验,没有看错人。”
两条狐狸对视眼,只要都能得到自己想要东西,那他们就是最坚固利益共同体。
于是科林教授手腕上表被换成块更高级——但被刻意挑成各种时间点手表。
天之后,陆为谦故意对十七表示:“这周都快要过去,也许你说句软话就能放过你。”
十七看着他:“到那个时候,是不是对你们就没有任何用处?”
科林:“没错。”
十七问:“会放离开吗?”
科林讪笑声
:“这就不是能做主事情。”
“哈,你这种怪物竟然也有感情啊,可是没有人类会愿意和怪物谈感情。”
陆为谦不放过任何可以折磨动摇他机会。
而易时陆确实始终没有出现。
十七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劝慰自己,或者是帮易时陆开脱,到底是什原因,可以让易时陆这些天始终对他不闻不问。
十七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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