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选择,那就千万不要发生改变。
医生给卓森输液之后就去另间房间,大床中央躺着个瘦弱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身上还脏兮兮,但这个房间主人显然更在意他身体。
卓凯先生是他老雇主,他们也曾在私下达成过些徘徊在灰色地带交易,医生对这种景象并没有感觉到太吃惊。
检查过身体,易时陆没什大碍,处理完皮外伤,医生开些营养补充剂。
卓凯坐在窗户旁边天鹅绒圆椅上,在医生检查完之后站起身走向易时陆,看着他睡相,又看看他手腕上缠着纱布,轻声询问:“就这些营养剂就可以吗?”
大概是看着卓森长大缘故,卓凯总是把卓森当成孩子看待,但卓森已经二十岁,是个男人。他不悦不是个孩子在闹脾气,而是个男人愤怒。
他盯着那些人背影,盯着那扇卧室房门,直到它关上、紧闭。
他缓缓走回自己卧室。
在卓森房间中,有个专门留给易时陆抽屉,他时常打开看。易时陆送他木马、本来要送给易时陆手表……甚至连易时陆读过每首诗,都被他剪下来粘贴在专门笔记本上,而笔记本最新页,是那首他获奖、关于易时陆诗。
卓森手指抚摸过这些玩意儿,缓慢又深刻,目光眷恋柔情。
卓凯不是在质问,但卓森还是冷着脸顿住。
当然不是,他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分享”。他只是需要借着卓凯手驯化易时陆,为他自己铺路。
但他什都不会说。
意识到自己失态,卓森略微缓和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介意。
“哥对比较特殊,还需要时间适应。”
医生不明所以,补充句:“手腕上伤不要沾水就行,会每天来帮
他自言自语:“早就和你说过他是,叔叔,你为什还不理解意思呢。”
“什都可以分享,但是,总会有不愿意分享。”
柔软神色在刹那间变得阴晦,嫉妒在他体内灼烧翻滚,比病痛更令人难以忍受。他时而想起与易时陆在起温情时光,时而又想起易时陆虚弱躺在卓森怀中模样……情绪反复让他逐渐癫狂,最后这压抑爱恋使他在怒极时露出微笑。
他抓紧笔记本,收缩手指让页面纸张染上折痕。
“哥哥,拜托……”
卓凯意味深长:“他对们都很特别,不只是你。”
卓森目光泠泠。
怀里人轻轻动下,卓凯低头看眼复又抬起。
“好,”他压住嗓音:“戏还要演下去,这种时候不要闹脾气。你现在还在发烧,稍后会让医生来看你。”
卓森眼睁睁看着卓凯抱着易时陆进卧室,保镖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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