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烧事。烧家具那天晚上,和姐姐头次,也是唯次崩溃。110年老宅,最后只剩下餐厅把椅子,房中空旷到能听见回声。俩坐在起,像两个被遗弃孤儿,怅然若失。能够承载记忆,7(3)并不是间空空老宅,而是里面家具和平凡生活:餐柜台面已被两代人手摸出凹痕;那把破柳凳是母亲给四个孩子喂奶时坐;还有那些用猫头鹰存钱罐做成铁皮门挡,50年来,每个经过客厅人都曾被它绊倒。家人们每次都会相互提醒,“小心猫头鹰”。老物件是记忆有形载体,只消眼便能让人想起当年故事和心情。
此次搬到东安格利亚,颇有几分既定宿命感。这条东行之路,从十几岁起就经常走。该在哪里转弯,走哪条岔路,已熟稔于心。记得20世纪60年代初,和帮朋友第次踏上这段旅程。当时们都相信,东安格利亚定有个确切起点。离开鲍尔多克(Baldock)不久,在奇尔特恩丘陵东北约50公里处,们拐上自新石器时代就存在艾克尼尔德古道(IcknieldWay)。沿途曾经有座漂亮维多利亚时代麦芽厂,可惜早已被拆除。们眼前是大片白垩沙地,头顶是满天云雀。在伦敦周边虚度生想法,此刻似乎已去不返。它就像是道界线,旦跨过去,你就知道自己终于“离开”。东安格利亚在们眼前览无余,就像是屋子里无人问津杂乱角落,终于重见天日。们都亲切地称其为“安哥”。
沿着艾克尼尔德古道继续前行,经过纽马基特(Newmarket),便来到这片沙地中心地带——布雷克兰(Breckland)。此处地形像是个1000多平方公里白垩质沙碗。这里土壤层太浅,地表天然林地很容易被风吹倒。在史前英国,这里度是人口居住最密集地区。古代农人在这里刀耕火种,种好几季8庄稼,后来土地贫瘠,这里便被抛荒二十多年,等待土地自修复。短暂农耕之后,“支离破碎”农田变成方方沙地,此地也因此而得名“布雷克兰”(意为“沙漠地带”)。
沙质土壤,连这种轻度耕作都无法承受。当兔子和羊群被引入布雷克兰之后,大部分地区植被变得更加稀少。到19世纪,这里景观基本只剩下碗形荒野和漫天风沙。由于此地过于荒凉,赶路人为不让马儿感到烦躁,往往会趁天蒙蒙亮时穿过这片“辽阔阿拉伯沙漠”。这里还曾建起过座陆地灯塔,专为迷路旅人指引方向。日记作家约翰·伊夫林[4]曾经写道,“流沙对乡野造成严重破坏,沙子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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