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子比你大
些，他在你这
大
时候也很喜欢粘着。”律师摸着他头，冷静自持神态下多
几分怜惜，“答应你，你肯好好作证话，帮你找到妈妈。”
“真吗？”何煦眼里亮光，但很快黯下来，他轻轻摇头，“你找不到她，爸爸说对，她是不要”
何煦依稀记得，母亲离开家那天他抱着母亲腿哭半天，但母亲甩开他走掉时却毫无犹豫。
甚至何煦还从她脸上看到漠然和绝情。
“律师阿姨，爸爸会判死刑吗？”
邻居阿姨抱起已经吓到恍惚何煦柔声安抚，何煦却全然听不到似，他麻木呆滞地望着被人制住还在不停反抗何畏，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何畏被随后赶来警察带走，何煦暂时寄住在邻居家里。
杀人是重罪，证据确凿，情节无误，案子很快就送去开庭审理。
何煦作为证人坐在法庭，望着已经恢复平静却仍旧满身阴戾何畏，依旧不自觉两腿发软。
他不敢指证何畏，案情推进出现问题，不得不中途休庭。
要背叛吗！”
“为什你们都要背叛，为什！”
瘦弱矮小何煦哪里跑得过人高马大何畏，没几步就被巴掌打翻在地，接着何畏冲他亮起尖刀。
“爸爸不想活，你陪爸爸起死吧，好不好啊？”何畏单手把刀子举过头顶，笑容病态可怖：“反正你妈妈也不要你，活着也是受罪，对吧小煦？”
何煦拼命摇头，抓着何畏手连连哀求：“不要不要”
律师摸着他
何畏案子简单明晰，宣判其实极其简单，但何煦不能指证何畏，就不能确定何畏犯案时是否是蓄谋已久主观故意，还是激情下过失杀人。
控方律师在休庭时找到何煦，没有急着逼迫何煦去庭上指证，而是先嘘寒问暖番。
何煦紧抿着唇沉默以对，控方律师也不急不恼，换思路忽然问道：“何煦，你想妈妈吗？”
何煦终于有反应，他抬头望向问话律师，女人身材高挑，仪态威严，但问他这个问题时，金边眼镜下眼神却很温柔，让他想起早已离家母亲。
“想”
“杀人犯儿子能有什好下场？”何畏沾满血污手捧住何煦脸颊，来回摩挲着，像是做最后诀别似安抚他：“就刀，不痛，不会痛何煦”
何煦满眼是泪地眼睁睁看着何畏把刀猛地刺下，绝望地闭上眼睛。
如果真有神明存在，他希望有神能将他从这场悲惨杀戮中拯救出来，到时候他定会努力活着，好好活着。
“住手！警察来！”
万念俱灰之际，何煦听到邻居喊声，何畏明显怔下神，接着就被聚集过来街坊们控制住，何煦也就此捡回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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