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枕边无人实在太过痛苦,但随着梦离去,那种古怪感觉又来:梦中清晨发生在未来。
本过好阵子才察觉梦里少什:孩子。
现在他要去看看孩子情况,他突然无比迫切地想看见她。
来到婴儿床边,他立刻发现问题:孩子襁褓没有解开,头被完全盖住。当看到襁褓里女儿好好,虽然热点但好好,她仍睡得香甜,本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但是,万她窒息呢?万他没醒来呢?
他脑中渐渐冒出个离奇想法,或者说这仅仅是个愿望:这些梦确是睹未来时光段旅程。
是真实记忆,哪些不是。比如冰激凌三明治。“们真做吗?”他在某天早晨在厨房水池里给女儿洗澡时问,女儿眼睛像鱼样大而无神。他想不起来那次旅行要去哪里,那是谁车,他们那时年纪多大。还有树林中央婚礼——那是真吗?“那是谁婚礼?”也许那场婚礼只是个梦。
就在这时,种奇怪感觉涌上他心头——这些梦也许是未来片段。
他否决这想法,当然要否决,这太疯狂,就像种幻觉。这个想法来自他让学生读过古老故事:天使传信,巫师念咒,国王和王子在梦中见到鬼魂。
他记忆有所变化。比方说,如果他大脑运转正常,他会忘在把厨房水池改装成宝宝澡盆前清理镀银厨具吗?
把刀锯齿刃忽然从肥皂水中浮起,堪堪擦过孩子大腿。他恐惧以安妮声音之形进入脑海,他听到她说:本,你怎搞?
这不像他思维方式,他永远不会将之大声说出来,可他和过去不样,和孩子出生前自己不样。他更加相信,还是与之相反?这些天到底哪些为真、哪些为
这幕,或类似幕,之前是不是在梦里出现过?
他回想起来,妄想个症状,就是无法区分现实与梦境。
天下午,本得知早已全镇皆知事:两个加油站都没油。更多油正在运输途中,士兵虽这说,却不会允许加油车进来。
座位上格蕾丝瘪起嘴要哭鼻子时,加油站排在本前面男人说:“你就想想,他们为什要让们车有汽油?没有汽油,们就困在这里出不去,就跟羊圈里羊样。”
本梦见个阳光灿烂清晨。他和安妮睡到很晚才起,晚得奢侈。安妮下床拿巧克力牛角面包和草莓。他们在床上待上午,读报纸,喝咖啡。安妮内衣吊带滑下肩膀。们今天做什?安妮边问边慢悠悠地伸个懒腰。这个问题让他们感觉到,他们能随心所欲地做想做切。时间:这才是梦真谛,梦里有无限时间可自由支配,派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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