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面无表情，也没说什
，关上车盖。
他径直走前，动作干脆利落。
司机握着方向盘，在车内等待，前后
双闪灯不停闪烁。
后座门开
半，顾勉动
……
他因为爱情，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但他怕喜欢人受伤害。
谢如溪呢喃，
是胆小鬼啊-
在山里第五天，定下旅游时间彻底结束，顾勉和谢如溪准备离开。
寂静沉默在房间内蔓延，窗台玻璃猝然震动，被狂风击打着，发出骇人声响。
嘀嗒嘀嗒——是外面雨大。
有那瞬间，顾勉看到上辈子谢如溪影子。
他心情有点烦躁，像有股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
他冷漠地说：“哦。”
“嗯。”谢如溪阖上眼，唇紧紧抿住，“而且，觉得很自责。”
顾勉指关节微曲，摩挲虎口，“自责什？”
谢如溪不说话。
过会儿，他说。
“小勉，不想你走上同性恋这条道路。”
手臂抱着双膝。
“那个骗婚男人，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才这可恶。”顾勉说。
“是他本身是个人渣，所以才这可恶，让人唾弃。”
“老辈人观念难免会陈旧，对些不符合世俗事情，接受度低。”
“那个大爷这讨厌同性恋，除自身观念外，还有对那个骗婚男有恶感，说出话自然难听。”
自从那天说完话，两人交谈机会寥寥可数。
彼此像在什恪守不成文规定，谁也不肯率先搭话，除非逼不得已，也尽量几个字说完。
“嗯”、“哦”、“好”成他们交流里最高频出现词语。
“东西拿齐？”顾勉把最后件行李放进后车厢，手撑在上面，沉声问道。
谢如溪侧过头，“嗯”声。
“如溪哥，你是胆小鬼。”
谢如溪长睫垂落，压着眼睑，将脸埋在膝窝里，肩膀绷得死死。
他心里说，对啊，直是个胆小鬼。
做什都踌躇不前，瞻前顾后。
爱情能让他奋不顾身，让他忘却恐惧。
顾勉扯扯嘴角，“因为那番话？”
“如溪哥，并不在意。”他几乎不听外面声音，只走自己想走路。
谢如溪喟叹声：“可是……在意啊。”
趁切都还没开始，趁现在还来得及。
他得做出决定。
“你不用把这些话放心里，萍水相逢又不相干人，以后都未必有机会见，你没必要去在意。”
谢如溪慢慢抬起头，屋内光很暗，但并非完全不可视物。
坐在他对面人，看不清脸，轮廓模糊，但说话不疾不徐，声音平稳冷静，叫人不由自主地去信服。
“……”谢如溪低声说，“知道你意思，但……”
“还是伤心难过。”顾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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