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快猜。”谢如溪踮起脚，头往外探，“这无人机变形状
。”
客厅外，电视机里
晚会正在倒数，模糊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十、九、八、七……”
顾勉沉吟片刻，慢吞吞地说：“新年快乐，
爱你。”
“哈？”谢如溪愣住，猛地抬头——
谢如溪说：“记得前几天，摩乐广场开，好像要做广告，然后连续几天无人机表演，今天好像是第
天。”
顾勉指骨放松，“原来这样。”
谢如溪仰着头，“这大过年，谁出来看无人机广告，商家投钱不亏吗？”
“热闹有氛围吧，可能图个喜庆。”
“你说有道理。”谢如溪没移开视线，“哎，这火锅店广告打完，你猜下个是什
？”
就这样，总算临近十二点。
“如溪哥，听到你那边有喝彩。”顾勉边说边打开平板，指尖屏幕飞快跃动。
谢如溪闻言，走到阳台，“是吗？看看……”
他撑着下巴，“好多人在下面围着，好像是看——”
他眼里映着绚烂色彩，“无人机表演。”
然而至，年度“动车浪潮”在各大新闻媒体里出现，可谓热热闹闹。
“年”是场盛事，这是自孩童时期起印象，模糊而不解其意。
或许每个孩子都这过来，期盼新年、迎接新年、度过新年，却未必明白寓意，更不懂团圆份量。
但漂亮新衣服，甜蜜蜜糖果，丰盛年夜饭，足以承载幼时最美好回忆。
顾勉过几十年春节，基本没什新花样，向来是打扫卫生、准备饰物，吃团圆饭后，是年年陪伴春节晚会。
银色无人机拼成七个字，正是顾勉说话。
【新年快乐，爱你——GM】
“G、M……”谢如溪喃喃地说，心里悄悄拼出某个名
“猜对有奖吗？”顾勉问。
“有啊。”谢如溪随意地说，“送本人心愿牌张，要不要？”
“任何愿望都行？”
“当然。”谢如溪笑吟吟，“童叟无欺。”
“要。”
“表演什？”顾勉问。
“不知道，没看出来。”谢如溪皱着眉，迟疑地说，“什什店新开张？”
他忽然“啊”声，“知道。”
顾勉手僵，声音还是维持平静，“知道什？”
在他面前，平板正直播着无人机表演。
毫无意外，今年有点意思内容，只剩语言类节目。
他和顾思绪占着沙发各端，都捧着手机，电视机欢腾庆贺声，沦为节日氛围背景音。
最后，两人逐个离开客厅，寻地方打电话，也是奇异血缘默契。
……
顾勉和谢如溪煲半晚电话粥，聊得天马行空，漫无边际，胜在“有情饮水饱”，硬生生聊出几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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