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治疗变态逻辑中,这反而意味着病情正在好转。旁边位女患者对说“你说没错”,另位被成年子女环绕男患者说“它确实很疼”,于是们所有人就这样聚集在输液室里,齐声控诉那看上去会疼东西确实很疼,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在弄疼们——弄疼们所有人时——胆敢声称那些东西是不疼。
第二针:
努力相信科学,但还是感觉得到疼痛。闭上双眼,让护士在扎针时候不要告诉,但每当针头刺入胸口时,仍会疼得颤抖哀叫。使用组织扩张器重建乳房手术过程被公认是极其痛苦,痛苦到你需要签署知情同意书,接受日后对鸦片类止痛药物产生依赖可能性。但事实上,每次扩张手术进行期间这种广为人知痛苦漫长而单调,它远不及术后两天肌肉和皮肤被拉扯时痛感。而当下在经受这种特定痛感是针头刺入坚硬塑料扩张器皮下金属接口时产生。要知道,扩张器是在乳房被切除之后才植入那剖开胸大肌之下,胸腔内神经早已在切除乳房时被移除,靠近皮肤那些神经也应该已经坏死——医生告诉,在99%病人中,这些神经都会坏死。所以经受这种迫切痛感按理说是不可能发生。医生和其他工作人员试过让闭上眼睛来盲测,也试过假装扎针来哄骗,而疼痛反应真实可靠,因此他们相信。可是没人能解释为什。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合理、不科学疼痛。医学生赶来观看扩张器被注满过程,只为亲眼目睹这不合理疼痛(属于不合理疼痛)。猜想,每周手术时胸部感受到这种疼痛可能是个狡黠幽灵吧,明明是梦幻泡影般感知,却拥有如此全面彻底记忆,以至于它可以在时间与空间维度里,对未曾感受到伤害做出如此精确反应。
每场截肢手术都带来同样幽魂般“从今往后”,对那从此不再部位虚幻地默念“怀念”。失去身体部位是与有形世界得以惺惺相惜无形之地。无论是,bao力行径本身,还是象征,bao力符号,或是他人畏缩皱眉反应与脸上受伤神情,都在那不复存在部位触发着镜像感知。在不复存在之地,感受到其他所有人感受。丢人现眼洋相也好,电影里激战场面也好,面露不悦学生,在网上抱怨用户,筋疲力尽工人,甚至是走路磕到脚趾姑娘,当然还有关于极端组织新闻,关于无人机新闻,关于警察新闻,这些全部感受得到。
《创伤人》(TheWoundMan)是幅用以展现常见受伤方式医学绘图,最早于1491年出现在医学文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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