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样恣意明媚少女,贫病交加地逝去时,该是何等狼狈憔悴。
“言蹊,如果你愿意,……”
酸涩滋味涌上容锦元喉头。
未出口话却被阵声响打断:
“禀告殿……”
“后来,后来确实得到工读生名额,妈妈却都没来得及看上眼。”
他忙不迭地去擦眼角泪水。
“所以不管在埃克塞提生活有多难熬,都要为她坚持下去。还好遇到哥,有他做监护人,才能继续以工读生身份留在学校。”
“原来,她已经走这久啊。”
容锦元神情怅惘,怔愣好久,才哑声说句节哀。
他只怕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哥哥吧。
“想,如果弟弟知道有你这温柔哥哥在寻找他,只怕会迫不及待地回到你身边吧。”
陶言蹊看出他悲伤,柔声劝慰道。
“其实阿锦哥哥,你知道吗,妈妈……也是beta。”
“beta本就很难受孕,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身体已经受损,加之个人拉扯着长大,实在太过劳累,三年前……就因病去世。”
屋顶热能灯光线柔和.
为陶言蹊和容锦元轮廓镀上层温暖晕影。
“阿锦哥哥,虽然不清楚上辈事情究竟是怎样,但这个结果并不是你错呀。”
少年天真地歪歪头:
“而且,如果那个人知道你还在思念着她,定会深受感动。”
容锦元记清凌凌眼神扫过去。
来人立刻改口:
“主上,3号房病人已经苏醒,们正在确认他身体指
少年口中吐露细节,
和他对那个人解分毫不差。
她本就该是翱翔天际苍鹰。
是父皇自私地折断她羽翼,却同样不知珍惜。
难以想象。
“妈妈很要强,虽然只是个Ⅳ级人种,她依然要求和其他更高等级人种同龄人样,争取工读生机会。”
“她告诉过,入学埃克塞提是她梦想。”
说着说着,陶言蹊眼底蓄积水汽:
“可是真很没用,每天妈妈筋疲力尽地回家,还要辅导功课,甚至还经常生病,让她担心……”
“她真很优秀,掌握知识甚至比那些远近闻名机甲大师更加丰富。但都是因为,她才失去健康,才被困在小镇中,无法去更广阔天地。”
容锦元嘴唇发颤,沉默好阵,才平复下呼吸:
“这多年,她们杳无音讯,不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吃饱穿暖。”
“而且,是真很想再见弟弟面。”
“想必你也猜到,那名少女是母辈,”他苦笑道,“阿姨带弟弟离开时候,他甚至还不会说话呢。”
十八年岁月悠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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