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逆天是运动天赋也被点满。
陶言蹊时常能在操场上听到女孩子们兴奋尖叫呐喊声。
这样耀眼人,应当格外嫌弃自己才对。
陶言蹊垂下眼,转身就要走,身后却忽然传来阵风声。
“接着。”昙燃扔给他条干净毛巾,
“,这就来。”
甜腻汽水沿着校服往下淌,溽热暑霞,来往车流并不愿意搭载这个脏兮兮少年。
眼前景物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是因为眼泪还是汗水。
陶言蹊揉把眼,狠下心要去骑路边共享单车,却忽然被辆轿车挡住去路。
车窗被人摇下,他望着后座熟悉那张脸,神情怔忪。
长得柔柔弱弱,成绩也般,母亲病耗尽家里积蓄,自卑贫穷,父亲更是长期不管不问。
那样他,理所当然地遭到校园,bao力和霸凌。
被欺负得最狠那次,他不仅被飞来足球击中脸,还被泼身冰凉青柠汽水。
“急匆匆地翘课去哪啊,陶言蹊?上赶着去投胎呢?”
“瞧他那瘪三样,憋半天也憋不出个屁来,欺负他都没意思。”
用陶言蹊继续服务,他索性早早收拾东西,从酒店后门离开。
平时他是这家酒店厨师,今天人手不够,才被拉到台前帮忙。
……没成想,却遇到那个人。
脸上潮热始终褪不净,陶言蹊恍恍惚惚地穿过人群,拐过巷陌,来到片单身公寓小区。
其实他手头继续够换个更好地段租房,但自己个人住,房间太大总觉得空空荡荡,寂寞得慌。
“先上车,后备箱有套校服,你先凑合穿,到时洗干净还给。”
“……啊?”
“去医院是吧?上车。”昙燃抬抬下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可是,身上很脏……”
陶言蹊声音很微弱。
他怯意倒不止是因为嫌弃自己,更多是来源于眼前这个少年压迫感。
昙燃是他们班数学课代表,轻轻松松就能甩开后名大几十分少年,不论容貌还是气质都是顶佳。
“……”
更多恶毒话他已经听不太清。
虽然成绩般,但校纪校规他还是会遵守,这次破例,是因为意外接到医院电话。
“陶言蹊是吧?你抓紧时间来医院趟,你妈妈她……”
心脏痛得揪紧,就算女人已经久病沉疴,但真正到那刻,他依然痛苦得快要窒息。
公寓是个小套间,他回家后囫囵冲个澡,裹着浴袍钻进被窝里。
现在已经是深秋,虽然白天气温还看得过去,夜里却冷清得不像话。
陶言蹊把脸埋进枕头里,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乱飘。
今天偶然遇到那个男人,是他……前男友。
刚认识昙燃时候,他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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