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知道
大不判个诈骗罪坐几年牢,出来又是条好汉!所以,轻则几年来着?
可回头想,在这女人身上点好处都没捞着,反倒天天给她砸钱,不行不行,不能送去警察局,太吃亏。
路胡思乱想,终于走到离巷口不远私人诊所。
纪南岑将冷冰沁扶到病床上,招呼着:“薛医生,打个点滴。”
都是巷子里老邻居,薛医生看着纪南岑,又打量病床上生面孔,“这姑娘咋?”
“冷”冷冰沁嘀咕着,不停往纪南岑怀里钻。
“等打上点滴,就没事,背你。”
冷冰沁吃力攀到纪南岑背上,牢牢环住她脖子,“岑岑,是不是要死?”
纪南岑哭笑不得,起身背着她朝门外走,“你就是普通感冒发烧胡说什呢”
发烧和失忆搅在起,万脑袋真坏怎办?其实纪南岑心里在打鼓。
卧室里黑黢黢,偶尔响起几声小保姆呓语,咂咂嘴继续睡。
这下成真小太阳,她全身烧就像团火,脸贴在纪南岑腰口,袭来阵阵灼热。
纤长手指紧攥着纪南岑衣摆,就算睡着也不肯松开,足见她有多离不开自己女朋友。
伸手摸摸还鼓着大包脑门,比之前更烫。
先物理降温再背去诊所吧,纪南岑心想着,便轻轻挪开她手,下床取瓶医用酒精和棉签。
“感冒发烧。”
“瞧瞧。”薛医生帮着检查。
纪南岑坐在旁无事可做,看着冷冰沁迷迷糊糊睡着,她凑近嘘声叮嘱:“老薛,去买点东西,人你帮着照看下。”
“去吧去吧,都这大姑娘,你还怕丢不成?”老薛准备着药水,不耐烦挥挥手。
走没两步,纪南岑又退回来,“你药效果猛,输嘴巴泛苦,她要是叫着不舒服,你多塞几颗糖给她。”
“岑岑,你什时候娶?”
“岑岑,想吃棉花糖。”
“岑岑,好冷啊”
看来是真烧糊涂,冷冰沁路上带着哭腔叽叽咕咕,成小话痨。
纪南岑没搭理,心想着等治好感冒,就送她去警察局吧。
被烧得迷迷糊糊,掌心传来凉沁沁舒爽,小保姆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
等涂完酒精,又忙着给小包上猪油,纪南岑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不会照顾人。
不然,这朵富贵花才跟自己几天,不是伤就是病,再这养下去,早晚养死在盆里。
“沁沁醒醒,带你去医院。”纪南岑把捞起冷冰沁,她软趴趴缩在怀里,点力气都没有,可嘴上还嘟哝着:“不打屁股针岑岑,怎这冷?”
“不打针,们去输液。”纪南岑找来夹袄穿在她身上,又套圈围巾,“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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