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9 / 9）

喜某人，辈子难忘。吴小姐说，听讲，宝总只喜欢少年时代个小妹妹。阿宝不响。吴小姐说，这个小妹妹，叫啥名字，啥星座。阿宝笑笑说，大概就是双鱼，因为这个妹妹，加上老保姆，后来真变成两条鱼。吴小姐说，不可能。阿宝说，真。吴小姐说，宝总看乱讲，也就开无轨电车。阿宝不响。吴小姐说，宝总到现在，还是单身，心里定有人。阿宝不响。吴小姐说，李李呢，金牛星座，人漂亮，财运好。阿宝笑笑，此刻感到头痛起来。吴小姐说，李李故事，晓得吧。阿宝说，晓得。吴小姐不响。阿宝说，讲讲看。吴小姐笑笑，忽然警惕说，不想讲，反正，是言难尽。

两人讲来讲去，ＪＪ已到，门里门外，绿女红男，踏进里面，重金属节奏，轰到地皮发抖，不辨东南西北，暗沉沉，亮闪闪，地方大，人头攒动，酣歌恒舞，热火朝天。阿宝买两杯饮料，轧出人群，回到原地，吴小姐已进入舞群里，扑进黑暗浪潮。舞场人多，热。阿宝以为，吴小姐进人这个黑洞，立刻是淹没，吞没。但吴小姐露肩裙是反光质地，四面越是暗，人越是涌，灯越是昏，吴小姐越是显，身体轮廓，闪烁银白荧光，像黑海航标，沉浮无定，耀眼异常。黑浪朝光标冲过来，压过来，扑过来，光标上下浮动，跳动，舞动。阿宝坐到高凳上发呆，心脏跟随节奏搏动，经常有“吊马”走过来，音响震耳欲聋，听见声声清亮温柔问候，阿哥，道白相吧。阿哥，是个人呀。有个女人，伸手就拿饮料，阿宝挡。Ｄｉｓｃｏ音乐无休无止，耳朵发痛发胀。随后吴小姐回来，香汗淋漓，笑笑，忽然贴紧阿宝，紧抱不舍。长长段时间，吴小姐抱紧阿宝，倒于阿宝怀中。吴小姐抬起面孔，眉弯目秀，落下两行眼泪说，现在开心。阿宝不响。吴小姐说，老爸，不要误会，只是心里不爽。阿宝不响。吴小姐说，真没其他意思，现在，就是想抱抱，谢谢老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