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策转而看顾缘几眼,“这小丫头,老夫还想看着她追上那边梁溪那个女娃,好东西自然不能藏着掖着。”
看过顾缘,周宣策看眼宝镜中正在登山黄近,蹙眉问道:“这小子是上山求学?”
言余点点头,“学生之前在周国游历时见过他,观他根骨不错,品性尚可,便有意领他入学宫来,可这年轻人当时便将学生拒绝,现如今再想入学宫,为得便是踏入修行大路,有朝日好庇护周国,只是生出这般心思,学生实在不知道他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因此便只敢让他登山去。”
周宣策老脸微舒,“这样,要是这小子当真爬上山,你告诉他老夫藏书阁还差个整理杂物,要是愿意便过来,也不用透露老夫身份,如此便可。”
言余顿顿,很快便答道:“能得师叔青眼,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顾缘吐吐舌头,看着那宝镜内已经走过大半山路黄近,忽然盘坐下来,闭上眼睛之后很快便有些雾气从头顶冒出。
言余惊,正要有所行动,大殿前不知道何时出现个老儒生,老儒生张手,便是副画卷落在顾缘头顶三尺处。
言余有些惊骇问道:“周师叔,这是静心图?”
才出现老儒生正是负责镇守学宫藏书阁周宣策,这位老儒生辈分极高,但到底高到什地步,学宫里无人说得清,学宫中曾有传言这位老儒生可能是上代学宫掌教师叔辈,当时传沸沸扬扬,那位掌教也不曾出面澄清,这便让老儒生身份更加扑朔迷离,因此现如今学宫,上下无论是谁,见着周宣策都要尊称声师叔,至于这位修为境界,因为无人见过其出手,也不得而知,只不过光是有资格掌管藏书阁百余年,谁都不敢小觑他。
毕竟藏书阁里除去不少圣人典籍,还有许多修士法器,这些东西都算得上是珍宝,般人还真镇不住。
老儒生笑笑,很快便不见踪影。
言余个人站在自己学生身旁为其护法,期间有不少路过此地学宫
须发尽白周宣策随手将静心图扔出之后,并不回答言余问题,只是自顾自说道:“你这学生是咱们学宫难得读书种子,以后有大作为,破境时候相对受到干扰也不小,本来这也是自己该承担东西,只不过顾缘这孩子年纪实在太小,这幅静心图便暂时赐予她,等她及冠之后再还到藏书阁来。”
言余惊疑道:“此等重宝离阁,师叔不禀报掌教?”
周宣策不耐烦摆摆手,“老夫拿张破画需要禀告谁?”
言余苦笑着点头,这位师叔果然是如传言里般,辈分高吓人,连拿出藏书阁可排进前三十静心图竟然也是如此随意。
言余躬身,“那言余便带顾缘谢过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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