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张守清再次登楼,却是未穿那身黄紫道袍,反倒是身灰布衣衫便上楼去,观主在楼上翻看本泛黄旧书,见张守清来之后,便放下此书,转身看着他。
张守清拱手道:“观主,今日守清去看笙歌那盏长生灯,发现仍旧明亮如初,想来笙歌并未大碍。”
年轻不像话观主负手笑道:“笙歌下山之后你便每日去观,当真如此在意她生死?”
张守清轻声道:“笙歌是百年难遇道种,更是沉斜山宝贝,如何能不在意,想来也只有您超脱世外,对于笙歌才没那在意,这要换做其他名山道观,说不得不仅要派上好些位道人同行,还要让笙歌携带重宝才好。”
观主轻声笑道:“重宝?这些年让笙歌随意进入宝库,谁知道笙歌拿些什,至于重宝,山上也没有几样,还是舍不得让笙歌带着下山,不过笙歌性子你不清楚,可是清楚很,从小便是随心性子,要什便拿什,不管贵重轻贱,总是挑喜欢拿。甚至看中那张图,便都拿去,她家底可是不弱于座普通名山啊。”
是个女子,被人欺负,自然便该有些情绪。
可更让她觉得厌烦则是,她那几张御水符竟然已经消散,那镇压着江水朱红色丝带已经朝着她脑后而来。
她皱着眉头,“真烦。”
然后这位道种便取出张图。
那张鬼画符所化朱红色丝带瞬间黯淡无光,失神采。
张守清默然无语,山上对于叶笙歌和观主关系早就揣测已久,但实际上观主并未亲自说出什,山上人也都只是猜测,若是换做别人听观主这番话,只怕早已经确定之前传言不是传言,可张守清这性子和观主差别不大,听到这番话也不曾多说什,只是
叶笙歌看着这位撑伞男人,重复之前那句话,“今日很不高兴。”
——
当日道会之后,几乎整个梁溪上下都知道那位境界高深不像话观主竟然所谓闭关也并非是闭死关,反倒是只是在登天楼翻书而已,这事传出之后整个沉斜山下便再不敢如之前般散漫,那位观主是性子温和,但始终是这座山上道观主人,既然并未离山,也未闭死关,那便谁都不敢在观主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事来,毕竟山上无论谁是名义上话事者,可谁知道,最后说话算数,还是那位观主。
除此之外,自那日身披黄紫张守清进过次登天楼之后,这些日子里隔三差五入次登天楼,早已经引得山上道士猜测,那位观主是否对这位向与世无争张道人有其他心思,不然如何这般优待,能够进入登天楼与观主坐而论道?
因此这些时日,山上道士见这位黄紫道人,便要比之前热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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