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皱眉道:“这句话说得胡乱至极。”
这次柳依白不再说话,只是眼神清明,身剑气隐而不发。
等会老头子尽全力出剑,不会在留手照拂破庙里两人,因此他只能在老头子出剑之前,先出剑。
这剑问观主。
谢陆倒是没那多执念,只是看向李扶摇,眼神里尽是眷念。
吴山河神情黯然。
只不过下刻,老儒生则是平静笑道:“那小子注定要下山去,而你吴山河,却是被你们老祖宗抱有厚望,希望你能成为剑山下位老祖宗。”
吴山河怔,没有说话。
老儒生看向山下,平静道:“今日之后,剑山大变。”
——
理讲差不多之后,便开始随口读起些圣贤文章,倒也没能将篇文章完完整整读完,只是想到些片段句子便读上些,想不起便换成另外篇,总之嘴里不停,让里面吴山河心情崩溃。
只不过真当吴山河快要受不时候,老儒生又会停下来片刻,给他片刻喘息机会,最后他干脆丢书,笑问道:“吴小木头,你觉得老夫会不会给你再说上番朽木不可雕也和孺子不可教也道理。”
剑冢里无奈传出声响,“老先生,可不想再听什道理。”
老儒生怒斥道:“你懂个屁,要是真能静心来琢磨这些道理,哪里还有半点难受,你这个榆木脑袋,枉费老夫来给你讲这些,说不定说与山脚下那个小子听,要比你强上百倍。”
吴山河时语塞,不知道是不知道说什还是说不想理会老儒生。
她真有些心疼这孩子。
不只是因为他是陈嵊弟子缘故。
许寂看向破庙那边,什也没说,最后只是摆摆手,然后对着李扶摇笑,重新登山。
路上,许寂神情都很淡然,像是看遍世间切事,点都不觉得惊奇,等回到问剑坪之后,拿起那柄旧事时,才忽然爆发出股气势,许寂整个人都意气风发,虽然
山脚比剑很快落下帷幕,老祖宗许寂将剑还给李扶摇,满意笑道:“你就这般走下去,世间剑道终有日会被你走到尽头。”
李扶摇苦笑,但并未反驳。
柳依白忽然很悲伤开口说道:“师妹,以后见不到你。”
谢陆难得柔声喊句师兄,然后才轻声道:“你这柄野草真不给扶摇?”
柳依白摇头,“有剑在手,死得其所。”
老儒生幸灾乐祸道:“你们山上那位老祖宗此刻就在山脚下给那小子喂剑,吴小木头,你觉得咋样。”
剑冢里吴山河咬牙切齿,但是还是言不发。
老儒生心情不错,最后嘿嘿笑,不再开口。
倒是吴山河很快便问道:“老先生,老祖宗下山只为给那小子喂剑?”
老儒生扯扯嘴角,“仅此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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