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儒士笑道:“与周先生过招,自然要想好万全之策。”
周宣策冷笑道:“也不见得。”
话音未落,这位在学宫里辈分奇高老先生便来到青衫儒士身前。
同样是伸手去抓他。
这次,青衫儒士已经不在原地,反而出现在顾缘身前。
世间修士打架,到底都不是人人都自负如观主那般,不动用任何法器,其余修士打架,其实比拼最多便是法器而已。
世上像周宣策这般境界高深足以拿起件无主法器便得心应手修士仍旧不多。
墨汁用以抑制那座石碑威势,这指便是周宣策境界体现。
第二指之后,石碑已碎。
大风再起。
这块石碑出,面前大风立即便止!
以碑镇风。
周宣策跨过几步,手中便莫名其妙多方砚台,
儒教某位圣人本命法器便是方春秋砚,是儒教至高法器之,周宣策这方自然不是那方春秋砚,但仍旧是藏书阁里不差法器之。
他掌管着藏书阁,里面法器其实大多都有涉猎,这趟出远门也挑些东西,其中样便是这方砚台。
显便是冲着周宣策而来。
周宣策步踏出,大袖招摇。
这位藏书阁管事读书人拂袖,身前便起大风。
李扶摇站在远处,默然无语。
儒教修士,之前也杀过,只不过那位比起这位,还真是天壤之别。
周宣策这次眉头真皱得极深,此处布有阵法!
这次等他掠出之时,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那看不清容貌青衫儒士这次伸出手去抓顾缘。
那看不清面容青衫儒士开始后退。
周宣策步踏出,冷声道:“晚。”
他要伸出手去抓他。
可只手伸出,那人却已经远退数十丈。
周宣策皱眉:“缩地成寸?”
周宣策手持砚台向前泼墨。
墨汁落到石碑上。
掩盖金色光芒。
然后这位老先生便指轻点到那块石碑上。
石碑瞬间出现斑驳裂痕。
看不清面容青衫儒士在大风中缓步前行,哈哈大笑道:“周先生多年未曾出手,今日再见,仍旧是风采依旧,甚至还更甚往昔,只不过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自降身份,护着这个丫头远行?”
周宣策衣衫被大风吹动,身前更是狂风大作,湖畔石子被风卷起,气象骇人,那看不清面容青衫儒士站在大风中,就算是仍旧前行,但实际上衣衫也被不少石子击中,并且留下许多窟窿。
周宣策面无表情说道:“哪家书院这舍得,以个朝暮境修士来探路?”
那人哈哈大笑,“有周先生坐镇,晚生其实不敢放肆。”
说是不敢,可片刻之间,就在两人之间便出现座恢弘石碑,石碑上文字隐约不可见,但绽放出些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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