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策收伞而立,冷笑道:“林红烛,你当年侥幸逃脱,今日便有这自信定能胜,当年魔教余孽是否还有活着,为何不起带来?”
林红烛平静往前走几步,缓缓说道:“魔教余孽,不过是些不认同你们那几位圣人所言道理读书人而已,哪里谈得上是错,倒是你啊,和那几位圣人也都不沾边,偏偏还要出手打杀们,不觉得有愧于心?”
周宣策皱着眉头。
林红烛继续说道:“延陵就只能以你们这所谓‘儒教正统’修士在山上,咱们这些不是躲入深山老林便只能在市井之间才行?”
周宣策默然无语。
教修士为主,但除去这之外些山野散修其实不少,并非所有山上修士都在三教门下,就比如眼前这位,同样都是读得圣贤书,同样是儒教修士,但其不在任何座学宫书院门下,也不曾在这些地方修行过,甚至这位红袍男子当年还曾自立门户,建立过座魔教,就在延陵境内。
只不过后来魔教被学宫出面踏平,门下弟子尽数诛杀,可这位魔教教主却不知所踪,学宫为面子,对外宣称这位教主已经伏诛,但实际上,并未完全探寻到这位天资不输学宫掌教魔教教主踪迹。
而这位教主倒也是知道处境,这五十来年之间便不曾现身过次,直藏匿极好,周宣策曾见过他两次。
第次便是由他领着众多儒教修士灭其道统时候,那时候这位魔教教主才只是个春秋境修士而已,现如今,只是隔着雨幕观,周宣策便可断定,这位魔教教主境界远胜当年。
春秋和登楼境之隔,所隔是千山万海。
林红烛自嘲笑道:“记着延陵那边道理是由着拳头大说才算,没想到咱们延陵这边也是这样,读书人啊,你们学宫里面读书人还真是读书都读到狗身上去。”
周宣策皱眉道:“道理学说这些说法,你想着要另辟蹊径,不成圣不可立。”
林红烛冷笑道:“好个不成圣不可立,等杀你,倒是要
前者不过是山河之中修为深厚大修士而已,而后者则是真正有望登顶沧海可造之材。
当年周宣策来到那座魔教时候,这位魔教教主样身红袍,倒是点都不像是个无恶不作大魔头,反倒是和般读书人其实没什差别。
可现如今,光是远远观,便觉得这位魔教教主气息比起当年,强盛太多。
周宣策平静开口说道:“原本老夫以为就算你还活着,也不会被他们鼓动,现如今来看,其实是老夫看错你,林红烛!”
林红烛轻声道:“不害你身后那位读书种子,甚至在你死后,仍旧愿意带着她去那处圣人遗迹,与你之间私仇却是非报不可,没有半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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