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城有夜禁，这
齐王妃点点头。
梁王满意起身，推门而出。
中年书生没急着走，他看
好几眼荀方，忽然说道：“荀老尚书，幸好当年晚辈落榜。”
荀方抬起头来，默然无语。
中年书生缓行离去。
只不过陈国已经有
位栾相国，因此那位皇帝陛下似乎不需要第二个栾相国。
在当年那场科举考试里，他便落榜。
人人都知道怎
回事，但没有人敢说。
于是在那个阳春三月里，这个书生便离开淮阳城。
但凡是真正天才，都不会寂寂无名辈子。
他没有多说什，只是看向那中年书生，感慨道：“当年你落榜之后，老夫其实派人去找过你，实际上最开始，老夫是想把小女嫁给你
。”
站在远处齐王妃怔，不由得多看几眼这个中年书生，之前她只当这个人是梁王幕僚而已，现在看来，倒是不止于此。
陈国科举在立国之后便有，可这些年来，出那些名落孙山落榜考生，可没有哪个能有这个中年书生出名。
甚至这位中年书生，在走进考场之前，淮阳城上下便都觉得当年头榜头名非他不可。
毕竟他在少年时便已经名震陈国。
勾勒出个弧度。
有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到那灯光所及之处。
是个中年书生。
荀方站起身，仔细看很久，才感叹道：“原来有你在。”
中年书生点点头，“您要求不过分，
想梁王殿下也会同意，只不过，荀大人既然不愿意再让些步，那便多拿些东西出来。”
荀方重新坐下。
他转过头看向齐王妃，轻叹道：“若是齐王殿下有此野心，咱们父女何须借助他人。”
齐王妃神色复杂，终究没有言语，只是吹熄那盏灯。
书房里重归片漆黑。
——
现如今在淮阳城再见他，想来都该是理所应当件事。
荀方叹口气，看向梁王，“梁王殿下，老臣再无疑虑，荀家长房唯梁王马首是瞻。”
梁王笑着起身，“荀尚书不必如此，之后陈国还是那个陈国，荀家，自然还是那个荀家嘛。”
荀方苦笑，并不言语。
梁王转头看向齐王妃，轻声道：“至于齐王那边，便要麻烦齐王妃。”
无论是文章才学，还是治政能力，这位都能说得上个少年天才称呼。
甚至有许多大臣都认为他入朝堂之后，肯定就能成为第二个栾相国。
以后朝堂上不仅仅会有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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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能站上栾相国那个位置。
这句话说得很直接，既然不愿意让步，便拿些更多东西来换。
荀家除去能在国库里拿出些库银之外，还能做些什？
梁王清楚。
那位中年书生也清楚。
荀方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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