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少梁城里谁都摸不清楚老祭酒想法。
直到三天之后午后,那位久居在凤阳阁公主殿下姬南泷走进那处驿馆,好些时日没在百官面前露面老祭酒难得在驿馆处小院和公主殿下晒个时辰太阳。
姬南泷扶着谢陈郡来到小院张竹椅前,让谢陈郡缓缓坐下之后,给老祭酒膝上搭上件从宫里带来雪白狐裘。
姬南泷则是坐在旁石凳上,神情憔悴。
谢陈郡眯着眼睛,看看这位公主殿下,缓缓开口,“公主殿下情意,其实老臣能够感受得到,应儿介武夫,能得公主青眼,实在是三生有幸,不过即便老臣舍得下张老脸,愿意为应儿来促成这桩婚事,现如今也晚,不过也还好,尚未耽误公主终身。”
应不是笨蛋,很快便知晓答案,“所以你名额被人抢?”
李扶摇摇摇头,“或许是被人买呢。”
谢应不再说话,他隐隐觉得这里面应该会有李扶摇伤心事,所以他不准备再继续问下去。
李扶摇抬头看看天色,笑着说道:“有好些事情,真不是想就有,比如现在,你看看,咱们不还是没看到日出嘛。”
谢应啧啧赞道:“李扶摇,你使剑使得好,讲道理真也套套。”
姬南泷仰起头,轻声道:“老祭酒说得哪里话。”
谢陈郡微笑道:“谢氏族,同当年琅琊王氏本就是同时兴起,王氏当年心从文,入朝之后,整整数代宰执都出自王氏,除此之外,大周文坛上,那些文章出彩至极家伙,真也有许多也是姓王,甚至还出位‘书圣’就连老臣书房里都挂着那人幅墨宝,可为何王氏兴盛数十年之后便蓦然衰败,到现在,大周再不知道琅铘王氏?除去几次关键站队王氏都选错之外,其余原因大抵还是因为他们至始至终都是读书人,骨子里那些风骨啊,说得不好听些,也看得太重。所以随便从大周市面上随意找上本野史,都能在里面看到对
李扶摇不理会,只是站起来之后,平静道:“再怎不想去面对,但总有天也得去面对。”
——
自从老祭酒入少梁城之后,便下榻在礼部准备驿馆里,这些时日,并未外出,但那座驿馆这些时日还是收到如同漫天雪花般请柬,少梁城这些达官贵人,不管想不想见到这位老祭酒,可总归是点都不敢表现出来,谢家才立下这般功勋,老祭酒又痛失后辈,皇帝陛下尚且要小心安抚,他们这些所谓朝中重臣,说到底,要是惹得老祭酒不开心。
把少梁城席之地拱手让人,不是件不可能发生事情。
这不过漫天请柬递往驿馆之后,老祭酒也好,还是那位武道大宗师谢无奕也好,都没有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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