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看向院子里跪着两人,笑着开口说道:“以你周贺眼界,不过只能看出来这件事是太傅与老夫和太保之间事情,慧儿即便能够看开些,也不过是想说这是学宫授意,但实际上,远不止于此。那个少年身上东西,牵扯着学宫、洛阳城、三公整整三方,或许说得更为细致些,钟元常和洛阳城是头,老夫和太保是和学宫头,如此便是学宫和洛阳城之间对峙,你周贺是不是在疑惑,洛阳城这样个世俗王朝,怎敢和学宫对着来?”
周贺原本不想搭话,但既然太宰已经问到这里来,他也就点点头。
“所以说你周贺当
太宰大人李尚,延陵王朝三公之,延陵俗世里最受人尊敬三位读书人之,甚至隐隐算是延陵王朝里最受人尊敬读书人,毕竟三公之中,太宰为首,太保次之,太傅反倒是最末。收藏本站
没有见到过这位太宰大人,只怕脑海里会觉得那位早已经名动延陵太宰大人是个不怒而威老人,张口便是精妙道理。可若是见到过这位太宰大人,只怕会大吃惊,这位太宰大人,身材高大,面容倒是点都说不上威严,反倒是十分宁静祥和,就像是个邻家老翁般,点都看不出有什不同之处。
在李扶摇推门之前,这位太宰大人便端坐在屋檐下,那位礼部侍郎周贺和另外位中年妇人早已经在风雪中跪很久。
太宰李尚神情平淡至极,看着风雪看着远方,也看着在院里跪着两人,最后淡然开口,“他若最后真能推门走进来,你们两人性命,老夫还真是护不住。”
跪在风雪中冷得直打颤礼部侍郎周贺,此人虽说是因为娶太宰女儿才得以平步青云,但也不是那种点才能都没有废人,若是如此,他也不会被太宰女儿看中,现如今听到太宰这番话,周贺浑身抖,随即抬头,有些不确定问道:“太宰大人,应当是高看那小子吧,即便是他踩狗屎,能够练剑,成为那种山上神仙,可杨先生毕竟是学宫正统修士,说起来还是太清境,如何不如那小子?”
本来还想说上句本来他觉得跪在此地都算是多此举,可被身旁妇人扯衣襟之后,便没敢开口,只是即刻闭嘴,他这些年平步青云,除去有太宰这根定海神针在身后之外,这些年大事小事都是由身旁妇人在为他把关,他周贺虽说说不上眼光远大,但有个优点便实在是不错,只要身旁这妇人说不许做事情,他概不做。
哪怕是太宰大人发话要让他做,他也不做。
这十几年仕途,才如此安稳,从不磕磕绊绊。
不然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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