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吴山河对着他郑重行过礼。
不管老儒生是为和老祖宗那点情意,还是说本身便青眼他,至少是实打实帮他,这份情谊,吴山河没有理由不记下。
老儒生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他既没有告诉吴山河,这洛阳城内有个剑士,境界比起来要不知道高出多少,也没有亲自去见他。
有些事情,他觉得没有必要。
老儒生想想,最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此分别,就凭着你太清境修为,恐怕也没那容易死。”
吴山河站起身,拍拍腰间酒葫芦,笑着道:“那你要去何处?”
老儒生脸理所当然,“自然去妖土找朝青秋,告诉他对剑士脉出多少力。”
吴山河哈哈大笑,最后正色道:“要是遇见他,他又恰好遇险,麻烦老先生出次手,至于人情,记在头上。”
老儒生诧异道:“怎,感情深厚?”
他只是没有告诉吴山河罢。
作为老儒生这辈子为数不多朋友之,这位剑山老祖宗,在他看来,到实在是不像是个可以畅谈个几天几夜老友,但他绝对相信件事,不管是谁,要当着他面,杀自己,都会结结实实挨上许寂剑。
不管那人是三教圣人,还是妖土大妖,不外如是。
这种朋友,值不值得他深交?
他曾替他徒弟洗初南作过篇悼文,可始终没有替许寂写过篇,因为即便是他,都不愿意相信,许寂真正已经消散在天地间。
吴山河平静道:“说到底他也要喊声师兄。”
老儒生没好气道:“那你这混小子不知道自己去?”
吴山河脸理所当然,“入妖土之时,便定要出剑便斩头至少是在登楼境妖修,现在为时尚早。”
老儒生没多说话,只是摇摇脑袋,这天底下剑士他可没见过几个,反正不怕把大话早早说出口,也就是这个吴山河而已。
两人就此分别,老儒生背着书箱往北而行,而吴山河只是站在原地,笑着看着这个同行两年,在每次大战之时都在旁护住他安危读书人。
世上人,有两种是没有来世。
第种是被修士诛杀普通百姓,第二种便是许寂这种不愿意有来世山上修士。
被修士诛杀普通百姓,若是其他人有心,也还是有些法子可以去寻那四散魂魄,到时候付出些代价,也不是没有机会,可第二种,既然是打定心思不愿有来生,死后便自然把魂魄都已经四散天地,就算是想找也找不到。
喝过那碗酒之后,老儒生收好酒碗,随口问道:“吴山河,山河中这些地方你差不多都已经走过,之后是要去妖土?”
吴山河摇摇头,轻声笑道:“不去扎堆,准备去西方佛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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