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是你和仇人
事情，不要迁怒到旁人。”
李扶摇说
这些话，忽然自嘲道：“忽然觉得自己话太多。”
鱼凫在身后捂嘴轻笑，“公子说都挺对啊。”
其实说这些话，大抵是从之前在洛阳城经历以及之后在山下小镇上面对青泥时候想出来东西，说给其他人听没什
道理。
但是说给真要报仇
李扶摇有多厉害，常临至今都历历在目，犹记于心，要是李扶摇真要出手帮他，这报仇就是
件极为简单事情。
可常临还是不愿意，开始便反对，为此还亲自去求朝风尘，可朝风尘异常坚决，根本都没有理会常临。
再加上李扶摇承诺绝不出手帮忙，他只是要下山游历，顺手护着他常临小命，这样来，常临脸色才好看不少。
三人下山，常临是柳宁弟子，对待这个唯客卿，辈分直说不清楚，最后干脆便以师叔来称呼便是。
走在山道上，常临开口问道：“师叔，第次相遇时候，为什听
要练剑报仇就不再说话，是不看好常临？”
“剑士脉尚且有位剑仙坐镇，能够让三教修士忌惮几分，可咱们这脉，不过是些孤魂野鬼，若是不杀那两个天上人，如何能被人看得起？”
程雨声怔，随即苦笑道：“便是为此，师伯就要对圣人动手？”
老人笑而不语，倒是没有给出答案。
要杀圣人，除去真要生死相搏以外，所要承受还不止如此。
圣人是对抗妖族最大依仗，无故而杀，必将山河不容。
这个问题困惑在常临心中很久，这才问出。
李扶摇想想，直白道：“当时只是想着下山去吃水煮豆腐，并无其他想法，随口问，当即便忘，更没有你说这些不看好之类，若是真不看好，那日你在凉亭里见，就不可能拜入小邑楼。”
常临哦声，脸色又好看许多。
李扶摇看他眼，多说些话，“报仇始终是自己事情，不管你怎看，怎想，还是怎看怎想，最后还是得你自己去做，也有仇家，报仇时候要到什程度，全靠自己把握，不插手，但你要是滥杀无辜，当即便要废你，说不定还要杀你。”
“至于什是无辜，什程度上够得上无辜，想来你自己掂量清楚。”
老人喝口酒，喃喃道：“不好杀啊。”
——
秋日清晨如约来到甘河山上，李扶摇换上身青衫，背负剑匣，缓步走出竹楼，鱼凫腰间悬着那柄朱颜，就跟在李扶摇身后。
常临站在竹楼外，等很久。
这个固执少年直认为报仇是自己事情，本来就不需要人陪同前往，可毕竟是在小邑楼中，掌门朝风尘话比师父柳宁还要管用，没人能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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