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药看着老人,笑着点头,但是很快说道:“老哥和下棋下几年,可曾知道这天底下谁下棋最厉害?”
老人翻个白眼,吐口口水,骂道:“总该不是你梁药最厉害。”
梁药无奈笑,在世俗百姓眼中,天底下最强棋手,应当是由延陵王朝棋待诏顾师言夺魁,那位延陵国手,棋力之强,要胜过其他棋手半手,几乎可以说是稳cāo)胜券。
知道王偃青棋力胜过顾师言,这世间不多。
老人自然也不知道。
毕竟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直到片刻之后,有道影出现在前。
那人cāo)着口庆州府口音,哈哈笑道:“老哥。”
老人睁开眼睛,笑骂道:“你这家伙倒是鼻子不差,知道今有好茶。”
那人哈哈笑,“梁药别不好使,反正鼻子还灵。”
直到某梁药来。
那位小衙役,棋力和他相当,说得上个“旗鼓相当”这让老人颇为开心,因此每次梁药来喝茶,老人都要和他下上几局,有输有赢,很有意思。
今暮,茶舍开门。
如既往冷清。
帝师徐芽前些子南下去大余某处追杀某位朝廷钦犯,想来花不两个月,他是不会回来。
得上是籍籍无名,是位年过四十,还只是太平城某座小衙门衙役。
没有名声,没有本事个中年男人。
叫做梁药。
只是他每次来,老人都很开心。
原因是梁药喜欢下棋。
梁药有些闷闷抓起颗白子,落下之后,骂骂咧咧说道:“要是老哥你和那个延陵国手下上局,只怕辈子都不想着再下棋。”
老人见梁药拿起白子,他便去抓黑子,看似随意,其实也真是随意落下子,
老人哈哈大笑,笑着起,便要去起火烧水。
很快大铁壶便开始冒着气。
老人煮茶手艺不错,但是从来不想着多用心。
所以手艺说得上好,但却说不上极好。
他随意冲泡两杯茶,然后拿出棋子,笑道:“今咱们两再大杀三百回合?”
至于大余皇帝,正被别琐事缠,也是脱不开。
老人坐在门口,闻着茶舍里才买茶叶传来香气。
天茶叶比别任何时候都要好,并不需要烘焙。
只是这样茶叶,能够喝到人不多。
大铁壶就随意摆在屋子里,老人并不准备烧水煮茶。
老人正好也喜欢。
老人棋力大抵说不上半点高妙,若是直白些,倒还是可以说上四个字。
臭棋篓子。
依着老人这样份,自然是有人愿意陪着老人下棋,甚至于故意输给老人,只是老人棋力太差,却是不喜欢有人故意输棋,也不愿意有人能够杀得他个落花流水。
所以这些年来,直没有人能成为老人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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