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井面上荡起涟漪圈圈散去,风夕起身,回头看着丰息,“女人心总是很小,只能容得下个男人;而男人心却很大,要装天下、装权势、装名利、装美人……男人心要装东西太多,偏偏有些女人太傻,以为男人应该和她样,‘小心’地装着个人,结果她那颗‘小心’装太多空想,到头来空想变成失落、绝望、幽怨,无法负荷时便断送自己性命。”
丰息目光凝视着古井,在黑夜里,古井幽不见底,宫灯昏黄光线投射进来,水面上浅浅波光晃动。他移眸看向风夕,“你这是要斥诉天下男人吗?”
“岂会。”风夕走近他,近到可看清彼此眼眸最深处,只是彼此能看到,不过是自己倒影,“黑狐狸,心里装东西太多,便会顾此失彼!”说完她即笑退开,眉目飞扬,似乎又是那个洒脱白风夕,“幽王大军
。直沉默在旁丰息自然跟在她身后,两人皆不发言。
走着走着,到处宫殿前,风夕停住脚步。
这座宫殿似乎并无人居住,漆黑片,杳无声息。
站在宫前看片刻,风夕才推门进去,路往里走,穿过几道门后,到处园子,借着淡淡灯光,依稀可见这里是座花园,园子最里边有口古井,直走到古井前,她才停步。
这路,丰息已把这宫殿看个大概,宫殿虽不是很大,但格局极是精巧幽雅,庭园干净,花木整齐,唯可惜是杳无人气。
“这座承露宫,是母后生前所住,她死后这宫殿便空下来,除洒扫之人,父王再不让其他人进来。”风夕将宫灯挂在树上。
“承露?”丰息轻念这两字。
“听说当年这宫殿才建好时,父王本取名承珠殿,母后不喜珠字,便改成承露宫。”风夕扫眼显得有些荒寂花园,然后走到井沿边坐下,“她生前很喜欢坐在这井边,看着井水幽幽出神,好多次,都以为她会跳下去,但她没有,她只是直看着,直看着……直到有天早上,她倒在井边,同时也摔碎她腕上戴着苍山碧环,从此再也没有起来。”
她弯腰,伸手从井中掬起捧井水,那水清澈冰凉,似乎直凉到心里头,“那碧环是年少时,父王送给她。”张开手,井水便从指缝间流下,眨眼间点滴不剩,“小时候,不大能理解母后,与她也不大亲近,陪伴着是写月哥哥。母亲独住此殿,记忆中,她似乎总是紧锁眉头,神情漠然,看着时,眼神忽冷忽热,反倒她看着这口井时,眼神倒是平静多。后来想,母后大约是想死,但又不甘心死。只是……最后她却还是死去。心都死,人岂能活着。”
丰息立于旁默默听着,黑眸幽深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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