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看着地上锦囊,耳边响起齐恕话。
“主上,这是从久容怀中找到,想来是他珍惜之物。”
她捡起锦囊,颤着手打开,囊中是块玉佩,雪白玉佩上那点朱红此刻看来分外惊心,粉色珍珠散落在玉佩周围,如同玉心沁出泪珠。
“久容……”她攥紧锦囊,泪如脱
望着门边消失身影,良久后任穿雨才轻轻喃喃叹息,“凤家人……可惜,真是可惜!”
连绵营阵中,搭起座白色营帐,格外得显眼,
营帐里,白色蜡烛,白色帷幔,白色人影……满目白,仿如苍莽雪地,空旷寂寒。
“你们都退下。”
“是!”
对凤栖梧直截当地问话,任穿雨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凝眸打量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研判,仿佛在估量她价值般。
等片刻,依不见任穿雨答话,凤栖梧起身:“军师若无事,栖梧要休息。”说完即转身往后院走去。
“栖梧,栖梧,自是要凤栖于梧,可放眼整个天下,唯有帝都堪为凤栖之梧。”
身后传来任穿雨话,令凤栖梧脚步顿住,转身,她冷冷地看着任穿雨,“军师此言何意?”
“凤姑娘之才貌万中选,难道要终生屈就歌者之位?”任穿雨笑得脸温和,“主上他日大业有成时,凤姑娘难道不想重振凤家声威,不想重继凤家传说?”
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帐中只余白衣似雪风惜云。
宽广帐中,左右两具棺木。
风惜云迈开如有千斤重腿,步步移近,目光缓缓移向棺内静静躺着人,刹那间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身体似被抽离所有力气,跌坐于地上,肩膀无法抑止地剧烈颤动。
“久容……林玑……”
极力压抑啜泣自唇边溢出,她抬手,想捂住脸,却啪声,个锦囊自袖中掉出,白色绸面上是干涸血迹。
凤栖梧看着任穿雨,看良久,然后冰霜似脸上罕有浮起笑容,时艳光满堂,让任穿雨见之心头暗喜,直以为自己所说打动她,不想转眼间凤栖梧笑收,眼中尽是讥诮,“任军师能算无遗策,却是看错凤栖梧!”
任穿雨顿时怔住,“姑娘……”
“夜深,军师请回吧。”凤栖梧却无意再继话题。
“姑娘果是傲骨铮铮。”任穿雨站起身来,脸上亲切微笑此刻扫而光,代之而起是脸肃然,“可穿雨此话,并非轻视姑娘,只因为姑娘待主上情深义重,希望姑娘能长伴主上左右罢。”
闻言,凤栖梧目中讥诮微收,“多谢任军师美意,不过栖梧再愚笨也有自知之明。况且……”她微微顿,眼中神情辨不清悲喜,“那两人……岂容他人插手!”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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