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微心头跳,怔怔看着风惜云。
“久微,你看现今天下百姓如何?”风惜云问道。
“虽有战祸,但冀州、幽州、雍州、青州素来强盛,再加四州各结同盟,是以四州百姓日子还算安泰,北州、商州和祈云王域百姓却是饱受战乱之苦,不过冀王、雍王与你皆非好杀残忍之人,虽攻城略地,却军纪严明,又常有救济之举,所以百姓之苦已算降至最低。”久微答道。
风惜云点头,“虽是如此,但是战乱中死去又何止是士兵,祸及无辜百姓又岂止是成千上万!”她轻轻息,想起每进城时,沿途那些惶恐畏惧百姓,那些失去亲人呼天恸哭,那些绝望至极眼神,颗心便沉在谷底,“自继位以来,便是战争连连,入目尽是伤亡,而自己亲手造成杀戮与罪孽怕是倾东溟之水也洗不净!所以若能在此结束这个乱世又何尝不好。”说着她复自嘲地拍额头,“州之王竟有这种天真想法,真是…
以分出真正胜负,可为何你们只要这战?”久微问出心中存在很久疑问。
风惜云看着他,沉默良久,才道:“以雍王为人,本不应有东旦之会,但……”她微微顿,目中似有些无可奈何,“苍茫山下战,他似乎期待已久。”看看久微怀疑眼神,她笑笑,“或者是有某种约定,关于苍茫山顶那局棋。”
“苍茫山顶棋局……”久微心中动,“难道真要以那局棋来定天下之归?”话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可笑,哪有这样江山之争。
“‘苍茫残局虚席待,朝云会夺至尊。’这句流传久矣,而山顶之上那盘残局想来你也看过,那确实存在着,所以以棋局胜负来定天下归属也未必无可能。”风惜云却是满不在乎地笑笑,这刻白风夕狂放又隐隐回来,“敢以局赌天下,那才是真正豪气!”
“那可是万里江山,不是区区金银财物,输者若真就此放弃,那必是疯子!”久微不敢信。纵观历朝历代,为着那张玉座,哪个不是血流成河、尸陈如山才得来,哪个失败者不是战至最后兵卒到万念俱灰时才肯放手!
“定要战至最后兵卒者才是疯子!”风惜云冷声道。
久微无语,半晌后才道:“若在东旦大战场,以目前情况来看,极有可能是……”后面话他咽下,转而道,“以兵家来说,康城才是必争之地。”
“康城……黥城……”风惜云眉头跳,“康城还有……”却说到半又止,低头似陷入沉思。
久微也不去打扰她。
半晌后,风惜云似已想通某点,才抬首看着久微道:“若真以棋局定天下才是最好结局,否则……”她眼中片凝重,“那必是哀鸿遍野,千里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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