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决战中别说这种丧气话,而且身为中军主将,不是应该立于最前方吗?”任穿雨没好气地看着他。
“非说丧气话,而是你心已动摇,面对冀王,你已先失信心!”齐恕目光明利地看着他,手腕动,枚玄令现于掌心,“来是为传君令:非敌之时即退!”
任穿雨脸色变,眸光锐利地盯着齐恕,而齐恕毫不动摇地与之对视。
“知你对雍王忠心,决不肯失东旦渡,但你若在此与冀王拼死战,或许能守住这半个东旦渡,但们必然要伤亡大半!”齐恕字顿道,“若是那样,你又有何面目去见雍王?”
任穿雨
风云骑、墨羽骑分以左、中、右三路大军,左军端木文声、徐渊,右军贺弃殊、程知,中军齐恕,三军联成连云阵,此阵攻守兼备,更兼军师任穿雨指挥得当,阵形调动灵活,当是行如连云轻渡,攻如百兽奔啸,守如铁壁铜墙。
而争天骑、金衣骑则是连成线,如汹潮狂涌,连绵不绝,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待到两军即要相遇之时,狂潮忽化为无数剑潮,锋利剑尖如针般插入风云骑、墨羽骑,霎时在猛兽之身刺穿无数小洞,待风云骑、墨羽骑痛醒过来化攻为守时,剑潮忽退,又成线汹潮,咆哮着窥视着眼前猎物!
“传令,左、右翼龟守,中军横索!”
“是!”
传令兵迅速传令,顿时风云骑、墨羽骑立刻变阵,收起所有攻势,全军化为守势,将万道剑潮挡于阵外。
对付啊。”
“唠叨完没。”贺弃殊白他眼。
“知道。”任穿雨整容,“们也迎战吧!”
“是!”
任穿雨爬上马背,望着前方翻滚沙尘与风雪,问着身后亲兵:“主上还没醒吗?”
“竟然无法抵挡冀王全力击吗?”任穿雨看着前方喃喃自语。
虽暂将争天骑、金衣骑攻势阻住,但其攻势如潮,前赴后继,次又次地攻向风云骑、墨羽骑。
“那是气势不同。”
猛然身后传来声音,任穿雨回头,却见齐恕提剑而来。
“冀州争天骑素来以勇猛称世,更兼冀王亲自出战,其士气高昂,斗气冲宵。而军连续几日出兵,士气早已消耗,再兼两位主上不在,士心惶然,是以不及争天骑与金衣骑。”齐恕气说完,目光坦然地看着任穿雨,“而且你也非冀王对手,无论布阵、变阵皆有不及。”
“久微公子说主上至少要今日申时才能醒。”亲兵答道。
“申时吗?但愿……”厮杀声响起,令任穿雨话有些模糊。
“军师说什?”亲兵怕自己漏掉什重要命令。
“迎敌吧!”任穿雨回头看他眼,书生白净脸上有着男儿慨然无畏。
战鼓擂起,喊声震天,旌旗摇曳,刀剑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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