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凤栖梧震,瞪目看着眼前如玉似神人,怎也不敢相信他刚才所言。
笑儿则知玉无缘所言不假,看着这才第次见面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生死,心头不知为何竟是片凄然。
玉无缘依然派平静,“姑娘人生还长,以后招个称心人,平平淡淡,安安乐乐地过生,未尝不是美事。”
说罢,移眸
“嗯。”凤栖梧点头,抬眸望向早已无人影地方,有些微怅然地道,“只是想送送。”
“姑娘想通。”玉无缘赞赏地看着她,果是蕙质兰心之人。
“栖梧愚昧,直至青王受伤时才想通。”凤栖梧略有些自嘲地笑笑,“穷其生,栖梧之于他不过个模糊影子,又何苦为难别人,为难自己,何不放开切,轻松自在。”
“好个轻松自在。”玉无缘点头,“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凤栖梧回头看眼笑儿,道:“栖梧本是飘萍,到哪便是哪。只是蒙公子怜惜,令笑儿相伴,岂能让她随受那风尘之苦。所以想寻个清静之所,两人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涯海角,且行且歌。
而座山坡上,有两道纤细人影遥遥目送他们离去。
玉无缘走出半里后,倚着棵树坐下,闭目调息,半晌后才睁眸起身,遥望身后,已无迹影,从今以后,真真是再会无期!
无声地叹息声,然后将所有红尘往事就此拋却!
“玉公子?”道冷凝声音似有些犹疑地唤道。
“哦。”玉无缘目光扫向笑儿,但见她虽满脸甜笑,却目蕴精芒,自是有身武功,所以丰息才会放心凤栖梧,只是两个纤弱女子,漂泊江湖总是不合,去那异地,也难谋生,终轻轻叹,道,“姑娘既只是想寻个幽居之所,那便随无缘去吧。”
“嗯?”凤栖梧疑惑地看着他。
“将玉家居地送给姑娘吧。”玉无缘目光轻渺地望向天际。
“啊?那如何使得!”凤栖梧闻言赶忙推辞。
“姑娘无须顾忌。”玉无缘看着风栖梧淡然道,只是那目光却穿越凤栖梧落向另个虚空,“已不久于人世,玉家将再无后人,几间草屋,姑娘住正不浪费。”
玉无缘转身,便见个冷若冰霜佳人和个满脸甜笑少女立在丈外。
真是快要到尽头,有人如此接近都不能发现。他面上却浮起温和微笑:“是凤姑娘,好久不见。”
“想不到竟还能见到玉公子。”凤栖梧冷艳脸上也不禁绽出丝笑容。
旁笑儿则是满眼惊奇地打量着玉无缘,虽随公子江湖行走,却是第次见这位列天下第人,果是世间无双,只是……何以气色如此衰竭?
玉无缘看着笑儿颔首笑算是招呼,转头又看向凤栖梧,“姑娘是来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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