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第二天,纵然是白天,餐厅里也开着小小盏水绿色台灯,萧北辰起得很晚,走进餐厅,看七姨穿着件蓝色旗袍,
脸,竟是滚烫滚烫,七姨道:“这也不知道是喝多少,小镯,快点端醒酒汤来。”
那小镯便忙去弄醒酒汤,萧书仪便站在旁,急急地叫着,“三哥,三哥……”
萧北辰迷迷糊糊地,脑袋有千斤重,只觉得胸口似乎有把火在烧着,五内俱焚,让他难受禁不住,耳旁竟似有个声音不停地回响着,是她在说话,她对他说,嫁人,她对他说,今时今日,只告诉你句,从你杀牧子正那刻起,对你,就只有恨,这辈子,就只有恨!她如此冰,如此冷,他不知道他用两年多时间到底在等些什,他保留着所有属于她东西,他个人等,个人守,他亲眼看着她亲手种下桃树开花,到最后,他等来,却是这样个结果。
她在那红纸伞下个回眸,她略低着头,唇角那微微笑意,她眉宇间轻灵通透,她在窗前写毛笔字时安静专注神情,她耳边明珠坠子流苏般摇晃着,她回过头来,对他柔柔地笑。
她走……她回来,她对他说,嫁人……她挖空他心……
这样物是人非,切都是枉然,他最后那点希望也被她扑灭,她逼着他放开手去,却原来,他再也没有留下她机会……连强留机会都没有……此生此世……都不会再有……
七姨看着萧北辰脸阵阵发白,心疼得不知道该如何好,恰逢这个时候小镯端醒酒汤上来,七姨忙端醒酒汤,用小勺给萧北辰喂到嘴里去,被酒劲烧着,萧北辰嘴唇起层干皮,在那里难受翻腾着,幅抓心挠肝模样,那醒酒汤也喂不进去,七姨看着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说着些什,忙问道:“老三……你说什……大声点……要什,七姨去给你找回来……”
谁知,她这样话才落,躺在床上几近于昏迷萧北辰便摇头,唇角竟是扯出抹无声笑容来,那样悔恨、凄凉、绝望,喃喃道:“……她不会回来……她再也不会回来……不管怎等着她……她都不会回来……
旁萧书仪听到这里,心中已是全然明白,终于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愧疚眼泪便哗哗地落下来,哽咽着道:“七姨,你看三哥这样,这可怎办好?”
萧北辰只是混混沌沌地,胃里火烧火燎疼,他慢慢地念出那个名字,那个烙在他心口上名字,梦呓般遍遍地低声念着,七姨端着那碗醒酒汤,眨眼间,眼圈就通红通红,望着昏昏沉沉萧北辰,含着泪叹,道:“你这个孩子,怎就这死心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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