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看看书仪,目光里透着不解,书仪笑笑,慢慢地说:“其实母亲去世时,才不过六七岁,后来她许多事情,都是听七姨说,那时候父亲在外征战,母亲便在台州乡下家里操持家务,侍养公婆,又生下三哥和,后来父亲发迹,成北方二十四省总督,却因为三姨太挑唆怀疑母亲有外心,与母亲大吵架,母亲平白无故受此责难,愤怒之下竟说出与父亲‘不到黄泉不相见’话来,母亲本就是个说到做到之人,弥留之际,不管父亲在病榻前如何忏悔,她都没有睁开眼睛看父亲眼。”
杭景目光竟是无声地颤,书仪看看杭景,又接着说道:“其实与母亲吵过后,没过几日,父亲便知道冤枉母亲,怒之下将府里几个姨太太全都赶走,只留下七姨,却也得不到母亲原谅,母亲把三哥留给父亲,带着住在台州老屋里,她病危时候三哥才十岁,竟个人从大帅府跑到台州,跪在母亲病床前,母亲气得捶床大怒道,‘叫你跟着他,是为让你出人头地,若你再敢跑回来,就不再是儿子,就是病死,你也不许回来!’三哥被母亲连夜赶回帅府,后来听人说,三哥在火车上哭整整夜,而三哥走没到三天,母亲就死。”
书仪静静地说完那最后句话,抬起眼眸看着杭景,就那默默地望着她,目光里含义颇深,半晌才开口说道:“杭景,你看,你性子真像极和三哥母亲,可是你和三哥,不要像父亲和母亲最后那样,好不好?”
杭景抬起眼眸,目光静静地,她终于明白萧书仪这番话中意思,低声说句,“书仪……”萧书仪将那杯咖啡放下,却不给她开口机会,又说道:“其实,你和三哥本来就应该是对,只可惜,好像是开始错过,到后来便怎也拧不过来,这样兜兜转转,却不知道尽头到底在什地方,这样下去可怎是好?”
“杭景,知道你性子倔强,心里怨气始终难平,可是……”萧书仪轻声道:“倒觉得,如果这辈子,有个像三哥那样男人如此至死不渝地爱,那定是前世在佛前虔诚无比,才修来这样福气。”
杭景心中微震,脸色微微发白,却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萧书仪略低头,擦掉眼角泪,深深地吸口气,才抬起头来缓缓道:“如今才知道,有些事情错过,就真回不去,就像是七姨在时,大帅府里那样好,大家子热热闹闹地聚在起,总是喜气洋洋,可到现在,却都再也回不去,杭景,真怕这样冷清,等到走,萧家只留下三哥个人,你就真还是不管不顾不理他?你就这看着他……”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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